贺粱:“我不找你,我跟侯爷和夫人说话呢。” 贺重就跑过去把他扶过来。 贺粱哈哈笑道:“我还没老呢,可别把我当个老头子。” 贺粱本来是那种温润书生类型的帅哥,可惜早年不得志,后来脸摔坏了,所以一直自卑得很。这会儿当了研究组的组长,还有聂青禾给的干股,一年有好些银子入账,人也就自信开朗舒展了很多。 多少人给他说亲,还有很多美丽富有的千金小姐都要嫁给他,不过他觉得自己容貌有损就拒绝了。 几人寒暄了一会儿,贺粱对贺驭和聂青禾道:“侯爷,夫人,我有个重要的事儿爹和你们汇报。当然,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贺重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了,有点激动地打断他,“爹?” 贺粱拍拍他的胳膊,“千里啊,你不要多想,爹呢还是你爹,就是这个事儿呢,咱得说清楚。” 聂青禾心头一跳,难道真如他猜得一样?说实话贺重和贺粱这对父子,她老早就觉得不对劲了。贺粱懦弱温柔宽厚几乎不会生气,可贺重在温柔的表象下,其实是有脾气的,而且发作起来还不小。 另外贺重喜欢的东西和贺粱相差甚远,半点没有受到父亲遗传和影响。 贺重的脑袋就耷拉下来了,有些颓然。 洛娘子就让贺粱赶紧说什么事儿。 聂青禾下意识地抓紧了贺驭的手,贺驭就立刻握住。 贺粱就把贺重是自己捡来的消息告诉他们,“其实早就该说,是千里这孩子不让说,他怕人家说他是弃儿,现在说又怕大家觉得他想好事儿有什么图谋。” 贺重的脑袋耷拉得更低了。 洛娘子拍了他一下,“你这个小子,青禾都把你当亲弟弟了,你还怕我们说你有什么图谋?” 贺粱就把当初捡到贺重的事儿说了一下,在金台城北边,定兴往北不到涿州的一个河边捡到的。当时孩子奄奄一息,小脸还被人划伤了,他花光了所有身上的银钱,还求爷爷告奶奶让附近村里奶孩子的妇女,帮忙喂养了一段时间。 他搂着贺重的腰,抹泪,“说起来真是这孩子命大,老天爷保佑,就那样……别说那么小,就再大的孩子,也是活不了的。” 贺重低着头吧嗒吧嗒地掉泪,把自己的裤子都打湿了。 贺驭握紧了聂青禾的手,洛娘子也紧张得不行,“是……什么时间捡到的?” 贺粱仔细想了想,“是新帝即位第三年的初秋,七月十四,因为第二天就是七月半我还想着要早点找地方借宿来着。” 聂青禾看贺驭。 贺驭缓缓道:“我娘是五月初十没的。” 那孩子就是五月初十出生的,出生还不到两天就被贺瑾给换走了。他找了奶娘先把孩子在外院养了阵子,然后才让小夫妻带着奶娘一起回山西乡下。栾五一路尾随他们,路上偷了孩子,小夫妻和奶娘也不敢声张只当孩子还在。可能想的是再找个孩子顶替,谁知道又遭到劫匪,奶娘被杀,小夫妻逃命,回去以后索性就说奶娘跟孩子被杀了。 而栾五带着孩子往南走,他可能过了涿州才停下,丢了孩子然后回转京城,只是他有必要跑那么远吗? 贺驭回忆卷宗,他道:“董绿眉和董婆子交代,栾五是七月十三回京的。” 他当时亲自审问,每个问题都尽可能详细记录。栾五什么时候走的,什么时候回的,回来说了什么都有记录。虽然年头久远,可能略有模糊,但是大差不差。 栾五只说把孩子做掉丢在大南边的乱葬岗,没说毁容,也没具体说哪里。 可贺粱在七月十四捡到孩子,地点是河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