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都不行。 顾立春硬从门缝里挤进去,顺手扔下两根骨头给大黑狗,大黑狗也不客气,叼着骨头躲一边啃去了。 顾立春一边欣赏着大黑狗啃骨头,一边说道:邓场,其实我昨天是主张先来你们家的,不过小方在路上遇到朱书记,提前告诉他拜年的事,我们只能先去他家。我昨天没跟你解释,是觉得你这样大气有格局的人,肯定不会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我要是解释倒显得我把你想得小气了。 邓场嗯了一声,不辩喜怒。 他突然问了一句:是你叫吕进步一起来的? 顾立春无奈地苦笑:我叫他干什么?是他去我家叫我的。我原计划就是今天来,昨天我外婆一家来了,我本不想搭理他,可是又怕他在朱书记面前胡说八道,给咱们以后的工作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只好跟着他一起去。 邓场似乎对这个说法略有些满意,便说道:你进来吧。 顾立春:我已经进来了,合着硬挤进来的不算? 顾立春进了客厅,发现这客厅真空旷,只有一张方桌,一张茶几,几把椅子,没有点炉子,也没有火盆,冷嗖嗖的,跟外面差不多。 邓场望着顾立春:怕冷?我去生火。 顾立春奇怪地问道:邓场,你不冷? 邓场摇头:我不怕冷,生火太麻烦。 顾立春不知说什么好。 邓场到底还是点了个火盆,屋里略有些暖气儿。 顾立春想起自己带的拜年礼物,从书包里拿出两个饭盒,邓场,这是我外婆做的肉皮冻和炒凉粉,我特别喜欢吃,拿来一盒跟你分享一下。还有这幅年画。 邓场展开年画看了一眼,只见画上红彤彤一片,名字叫《万里江山万里红》。 他说道:昨天那幅比较好。 顾立春:我觉得这幅更喜庆,寓意更好。 邓场把画收起来,你说好那就好。 收完画,邓场随手给顾立春倒了一大茶缸子开水,顾立春借着喝水的功夫想想拜年该说什么。 其实还是跟朱书记聊天更简单,只要把握住以思想政治为中心,再以含蓄地夸他为基本点,就可以信口胡扯,跟邓场就不能这么扯。 顾立春没开口,邓场倒先说话了,语气中带有一丝揶揄:今天是怎么了?昨天不是挺能说的吗? 顾立春一本正经地道:邓场,你是壁立千仞,无欲则刚,让人无从下手。 你这话也是戴高帽。 顾立春故作无奈地道:对于不怕冷的人来说,戴高帽没什么用。那我说说年后的工作? 邓场连工作都不想谈:工作的事先别急,年后再说。过个年,不能总绷着一根弦,该放松时放松。 顾立春道:你这么体恤下属的领导真是难得一见。 邓场微微一笑:现在让你放松,是为了以后让你更忙。 顾立春不说话了。 既不让汇报工作,又不能随心所欲地胡扯,这天着实不好聊。 顾立春闲扯几句后,便提出告辞。 邓场很意外地看了顾立春一眼:才十五分钟,你就急着走?跟人有约? 顾立春忙说:没约。 邓场点点头,随即做了安排:我把年前外出学习的资料整理出来了,你去看看。中午留下来吃饭。 顾立春没想到邓场还会留饭,思索片刻,便客气地拒绝,本以为对方客套一下就此打住。 谁知邓场却说:吃饭时,我跟说说场里两件比较大的事,先说一件:年后咱们五场会有一场人事变动。 顾立春愣了一下,敏锐地反问道:邓场,你不会是要调走吧?邓场调来五场至少也有三年了,调走也不是不可能。 顾立春那凝重的表情取悦了邓场,他更加和颜悦色:不是我,是别的人。 顾立春松了一口气。 邓场转回到刚才的话题:那就这样定了,中午留下来吃饭,我的厨艺比不上你妈,但比老赵强多了。 顾立春: 他想不出合适的话,只能笑而不语,什么意思你自己品。 最终,顾立春答应留下来吃饭,他的胃口被吊起来了,他就想知道这人事变动是怎么回事?是有人调走还是上面有人掉下来?他还想知道后面一件事是什么。果然,好奇是人类的天性。 但是邓场说到关键处停下不说了。他开始准备午饭。 顾立春眼看着他把萝卜切成不规则的大块,再把萝卜、酥肉扔到水里一起煮。 霍霍完萝卜后,邓场再次将魔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