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温燃趴在半开的车窗上,有一缕发丝软绵绵的搭在了窗外,被风轻柔的撩动着。“不要欺负我唐姐姐。” 唐夏景今天的话无疑是得罪了裴疏墨,安德莉亚是他的人,他若是想报复唐姐姐,简直是轻而易举。 温燃不得不多提一句。 所幸今天被哄过的裴疏墨很好说话,答应的很快:“好。” 温燃没有看清男人黑眸中失却的笑意。 自认为哄好了裴疏墨的温燃第二天放心的跟着妈妈回了老宅。 温燃不知道,也就是在第二天,唐夏景的训练量被翻了一番,训练量死死卡住了她的承受极限。 从训练器上下来的唐夏景几乎脱了层皮。 面带愧色的安德莉亚医生扶住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唐夏景,“抱歉。” 今天安德莉亚给唐夏景制定的训练虽然没有超过她的承受度,不会给唐夏景的身体造成伤害,但对康复也没有任何益处。 纯粹是在折腾人。 这让一直挺喜欢唐夏景的安德莉亚医生心里不太好受,但想起那位的指令,她除了抱歉,也只有抱歉了。 唐夏景勉强移动着酸痛不堪的双腿,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不用道歉,这不是您的错。” 她清楚安德莉亚是谁的人,也清楚这种软刀子磨骨却又让人抓不到把柄的算计是谁的手段。 唐夏景的教养不允许她做出迁怒于人的事 这并不代表她不会反击,那人给她的警告不算严重,但若是她忍了,也就代表了认输。 唐夏景从不是会任由摆布的人,不然,她有什么资格说自己能护好冉冉。 她既然敢让冉冉和裴疏墨彻底断绝关系,就有能力承受相应的后果。 “我有些走不动,麻烦您送我回病房了。” 回到病房的唐夏景向等在门口的哥哥笑了笑,眸色沉不见底。 唐松年伸手接过唐夏景,入手的肌肤冰冷还带着颤抖。收敛一瞬间的惊诧,唐松年对着安德莉亚医生礼貌致谢:“辛苦您了。” 安德莉亚羞愧的不敢看他的眼睛,匆匆告辞。 “怎么回事?”感觉依靠着他的人几乎站立不稳,唐松年急忙将妹妹扶到了病床上。 唐夏景躺在床上,半晌后才找回了四肢的控制权。 她偏过头看向唐松年,平静的表面下掩藏的是刺骨的暗流,最后脱口而出的,也不过是三个字——“裴疏墨。” *** 并不知道某个狗子阳奉阴违。 温燃趴在老宅的二楼围栏上,心情大好的俯视着客厅里形容狼狈的男人。 温母从她身边经过,伸手轻轻敲了下女儿的额头。“把脑袋收回去,小心掉下去。” 温燃捂住脑袋,小小声抱怨:“我又不是小娃娃啦,怎么会掉下去。” 齐女士一语戳穿:“谁上次差点翻下去,还‘不慎’摔坏了我一个手镯?” 温燃无辜眨眼,笑眯眯的挽住妈妈,转移话题:“这人来我们家干嘛,我下去叫人把他赶出去!” “你给我老实在上面呆着。”齐女士瞪女儿一眼。她是唯恐天下不乱! 把笑得一脸幸灾乐祸的女儿丢在楼上,齐悦缓缓步下楼姿态优雅的迎向等在客厅中的男人。 “让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