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 他面向言夏,深深地垂下头,一字一字从牙缝里蹦出来: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你。 后面三人也跟着垂头丧气道:对不起。 言夏双手抱臂:还有呢? 林陇懵了一下,抬起一张迷茫的猪脸。 言夏扬了扬下巴:向商挽冬道歉。 在她锐利的眼神逼迫下,林陇只好又一次向商挽冬低头:对不起,我不该说你是舔狗。 商挽冬不易察觉地挑了一下眉。 徐主任闻言心里有数,便指着他们的头,愤声道:林陇,你们几个辱骂同学、聚众打架,用刀具伤害同学未遂,等会我会全校通报,记一次大过。他又道,过几天我会把你们家长喊过来。 几人顿时面色惨白,如丧考妣,暗叫完了。 徐主任又看向言夏:你们两个,聚众打架,给予一次严重警告! 商挽冬一脸淡定地点点头。 言夏却蹙起眉:老师,这根本不关商挽冬的事。 好了,你们不要再争了!徐主任头疼地说,就这么决定了,谁也不许再提! 言夏只得郁闷地应了。 徐主任看着她们摇了摇头,一脸无奈:你们六个都写一份两千字检讨书,下周一在升旗仪式上当众念出来,听到没有? 言夏: 作为一个三好学生,从小到大她都没有写过检讨更别提当众念出来。 这种事情,真的没有经验。 徐主任揉了揉太阳穴,番茄色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沧桑:先回去吧。 几人尴尴尬尬地溜了。 另外四人马不停蹄地各回各班,商挽冬却是放缓了脚步。 察觉到了她的意图,言夏也跟着慢了下来,和商挽冬并肩而行。 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上回响,商挽冬的声音轻轻响起:为什么刚才不告诉我。 啊?言夏愣了一下,十分心虚地垂下头,告诉你什么呀? 商挽冬瞥了她一眼:投稿的事情。 哦言夏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小声地回答,我觉得我自己能处理好的。 能处理好? 商挽冬一脸霜寒,右手无意识地紧握成拳。 如果今天我没来呢? 尖利的指甲割着掌心,她的指骨攥得泛白,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你出事了怎么办?! 言夏眨眨眼,后知后觉:其实只是美工刀而已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在对方阴沉沉的注视下彻底噤声。 不好了,木头人真的生气了。 言夏下意识地放软了声音:我错了,是我错了姐姐不要生气好不好? 商挽冬的语气很冷,近乎不讲人情:错在哪? 我知情不报,自不量力,以下犯上。言夏花言巧语地凑近,握住商挽冬攥紧的手,一点点温柔地掰开,放在掌心轻轻揉了揉。 她用气音讨好地说:姐姐说得对,是我罪大恶极,该打该骂。 商挽冬看了她一眼,没有把手抽回去,别过脸,像是叹了一声。 之前天天撒娇卖傻,现在遇事为什么要自己扛。她缓缓地说,你明明可以多依赖我一点。 言夏一怔。 她出身单亲家庭,很早就被迫着自我独立了,小时候就算跌倒哭了一声,也没有人应。 后来她在跌爬滚打中慢慢学会了不靠别人,自己走下去。一直到大学,也都习惯了独自解决所有事情。 因为没有人对她说过:你可以依赖我。 好。言夏垂下头,深呼吸一口气,心潮涌动,下次一定会告诉你。 商挽冬蜷起两指,在言夏的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 她冷着一张脸,说:确实该打。 言夏乖乖地低着脑袋,眼睛偷偷瞄她:那姐姐现在消气了吗? 商挽冬对外的表情太少,让人很难猜透她在想什么。这样外露的生气情绪,就变得有几分罕有。 这让她几乎有些享受这份被骂的感觉。 言夏既觉得酸楚,又止不住地开心:她在担心我,四舍五入就是她心里有我了。 商挽冬淡淡地嗯了一声。 言夏觑着她的神色:那我们回教室去? 商挽冬看着她手臂上浅浅的擦伤,蹙起眉:不疼吗? 言夏低头看了一眼,笑了笑:还好啦。 那些人被她揍得够呛,自己最多只是一些擦伤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