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写字天赋,这么多年也就算是字迹工整。 “还是柳夫人自己写吧,我今天手有点疼。”王夫人心虚的道。 余水月眸光微动,压下眉梢,做出关切的表情道:“快让我看看,不瞒王夫人说,我家也有家传绝学,就是看伤筋动骨。刚说投桃报李,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机会,快伸手给我瞧瞧。” 作势就要去拉王夫人胖嘟嘟的手腕子。 她当年练功,胳膊腿摔断是常有的事情,经年累月的断骨接骨,还真是半个接骨师傅。这两年钱大夫给杨氏看手指,她也跟着听了不少。 王夫人头顶都要冒烟了,她余水月听不懂真话假话吗?! “不用了,又好了,我来写吧。”王夫人勉强维持住僵硬的笑脸,接过了余水月手中的毛笔:“没那么疼,写两笔字还是可以的,就是字迹可能不那么好看。”王夫人歪心思一动,就想写狗爬拉字。 “没事,王夫人毕竟是临摹过名家书法的人,字迹肯定拙劣不到哪里去,稍后我可要观赏观赏,想必其他夫人也想观赏一番。放心,我至多给她们看一道汤。黄鹂,给王夫人磨墨。” 余水月敲打一二,提醒王夫人,自己吹的牛,可得自己圆回去,既然立了牌坊,就得日日立,时时立。 王夫人现在就想把笔摔到她的脸上!大家都看,她怎么写狗爬拉字!不想再跟余水月多言,王夫人闷头开始奋笔疾书。 想着自己吹出去的牛,王夫人一笔一划,写得比平时临摹的还要好。 余水月瞧着,满意的点点头。捻起一片蝴蝶酥,学着王夫人娇嗒嗒的样子塞进嘴里,还冲她笑了笑。 看得王夫人目眦欲裂,咬碎了一口银牙。 在旁的夫人看来,就是王夫人与柳夫人的“友谊”更好了。 柳白昭还真不知道,他喝的汤里还有这么个小故事。谏皇司和刑部经常会有走动,公事上也有许多往来。 柳白昭认得这个三品王大人。 身量不高,体格壮硕,话也不多。 刑部官员这点倒与谏皇司很像,嘴巴严。 每天接触的事情都不是能随意乱说的,日子久了,自然就变得寡言。 余水月在京中没有朋友,私底下从不与别家夫人一起出去逛街聚会,也就从来不提别家夫人的事情,这种互相“探讨厨艺”的事情还是第一次。 “白日你在家若烦闷,可常与王夫人出去走动。” 柳白昭从来不会拘着她,想出去便出去,都随她的意。 他哪里知道,有时他刚出去,余水月就跟杨氏找了个借口补眠。随后点脚就上了房梁,一跃就出去了。 涂欢教在京中有一家赌坊和一家玉石楼,因涂欢教的总教坛在西城,那儿的特产就是玉石,每次玉石从西城运到京城,押韵玉石的涂欢教教徒就会和黄鹂接头,汇报一下近来教中状况。 教中一百多号人都是吃饭的嘴,不做点生意都得饿死。正经的武林门派能广招徒子徒孙,收他们的学武经费。 那些徒子徒孙的家中长辈不差钱,大把大把的真金白银往外掏。 她们涂欢教,从根上来说,就是个魔教,因为开教的祖奶奶练的不是什么能见得光的功法。 余水月擅长的穿顶掌也极为霸道,掌风带着韧劲劈在人的天灵盖上,余波顺着脊椎一路漾开,只听“啪啪啪”的几声脆响,轻则瘫痪,终则脑花四溅,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