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条分食探子的树枝是?”他的眼神在起过名的枝条上滑过。 就见“黏黏”,“糊糊”,“花花”等纷纷抬了起来,血仙道:“除了他们几个,还有两三条。” 周云砚:…… 再可爱的名字,也改变不了他们吸血的本质。 给树枝起好了名字,周少将军就可以给他们下水了,先洗花花。 周云砚不敢用刷子刷,怕把树皮刷破,就用布巾沾着水慢慢擦,其余几条树枝都被泡进了水里。 就像第一次下水的小水蛇,在盆里恣意的舒展着枝条。 血仙坐在高椅上,方便把枝条伸进桶里,望着巨大的木桶道:“我也想进去。” 周云砚:“……不成。” 光天化日,她怎么能在院子里泡澡呢,周云砚定是不会同意。 “它们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它们都可以进去,为何我不行” 周云砚叹口气:“它们是树枝,你现在是人,人是不会在院子里泡澡的。” 血仙想了想,她似乎真没见过周云砚泡澡。 自从家里有了血仙,周云砚哪敢在家里泡澡,顶多冲洗两把身子,速战速决。 “云砚,你下次沐浴给我看吧。” 血仙说的坦坦荡荡,周云砚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一股热气直接把脸涨个通红。 周云砚索性闭嘴,闷头洗刷刷。 血仙一会一个主意,转眼便道:“一起洗可好?你们人不常说鸳鸯戏水吗?这交颈鸳鸯……” 周云砚听不下去了,伸手去捂血仙的嘴:“就到这里,莫胡说了。” 见他满脸都写满了羞耻,血仙小手附上他宽厚的手背,眼睛圆溜溜的道:“不是胡说,我想与云砚一起洗澡。” 周云砚能说什么,他什么也说不了,他的寡廉鲜耻还颤颤巍巍的没有倒下。 血仙的想法再简单不过,就是两人互相洗刷刷。 云砚给她洗枝条,她给周云砚擦后背,性质是一样的。 周云砚给她又摸又搓的洗枝条她都没有害羞,周云砚为何要不好意思。 血仙想了想,微微动了下枝条。 周云砚擦着擦着,感觉手中枝条的触感变得越来越软……就见被水打湿的深色树枝逐渐变浅,竟然变成了一条长长的腿。 这条腿周云砚还是很熟悉的,毕竟血仙睡觉的时候,双手双腿都会像树枝一样缠着他。 每天清晨醒来,面对肚子上压一条腿,他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自然记住了这条腿的模样。 将手里的腿无言的放进水桶里……非常像被分解的尸体。 周云砚深深的闭上眼,感叹自己为什么提出给血仙刷枝条这么愚蠢的要求。 他无可奈何道:“变回去。” 血仙的“断肢”是花花变得,它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外形现在有多么惊悚,在桶里游来游去,就像一截浮尸。 周云砚:“……” “它们本来就是我的身体,只不过变成了人体的样子。” “变回枝条,不然没法洗。” 有种看灵异话本的感受,香艳又惊悚。 血仙仔细的打量周云砚半响,凑近盯着他的脸瞧:“你又不好意思了?” 周云砚拿过布巾擦了擦手上的水:“不变回去就不洗了。” 血仙看了看他,下一秒所有的枝条都缠绕到了他的身上,周云砚暗叫不好,紧接着,血仙就拽着他连带着自己都浸到了大木桶中。 血仙还振振有词的道:“我自己洗,你陪着我,我也给你洗洗。” 周云砚哪里用她帮忙洗,连忙往浴桶边推:“血仙,你让我出去!这不成体统!” 血仙才不管什么体统不体统,枝条们就像快乐的小水蛇,纷纷往周云砚身上撩水。 守知县来的时候,周云砚刚刚被血仙洗了个干干净净,就连鼻孔里的脏污都清理了。 被迫洗刷刷的周云砚一脸的看破红尘,觉得血仙已经把他的寡廉鲜耻彻底的薅了下来。嗅到门外的气味,血仙枝条一缩,顺手将周云砚和自己衣袍上的水吸干,还替他理了理衣襟,自己也变成了一个翩翩美男子。 刚打理好,大门就被推开了,又黑又瘦的守知县走了进来。 周云砚毕竟方才还在和血仙人树戏水,有点心虚的挺了挺脖颈,迎了上去。 守知县笑着对他点了下头之后就略过了他,一脸激动的看向血仙:“血兄啊!” 眼看着守知县的双臂就要搭上血仙,周云砚插了进来,不着痕迹的让守知县扑了个空。 “何事如此欢喜?”周云砚搭话道。 守知县先是一脸兴奋的说了树苗一株都没有倒的事情,这是可喜可贺的大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