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玉收好了画卷,想着方才落水的赵映雪,心想着同在一个屋檐之下,无论如何都要去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大碍不是? 出了院子,上了马车,马车如往常一样去了一间酒楼,很快,年玉出来之时,就已经是“苏瑾儿”的打扮。 “骊王府那边如何了?” 刚上了马车后不久,年玉便对马车外亲自驾着车的林伯问道。 “回小姐的话,前几日就听闻,骊王的伤已经大好了,如今可以随意走动,活动自如,听说,骊王殿下的精神也都很好。”林伯将探知得来的消息一一禀报。 马车里,年玉眼底一抹讽刺,“那么重的伤,寻常人养两个月,都怕不见得大好,骊王殿下倒是不同常人。” 精神很好吗? 年玉又如何不知那赵焱“身体大好”是怎么回事? 他若不“大好”,这一次皇室祭天,怕就没他的份儿了! 以往有沐王赵逸在,皇室祭天的许多仪式,虽然他赵焱也跟在一旁,可都是以沐王赵逸为主,众人关注的也是沐王。 可这一次,皇上的那些儿子,在封地的在封地,“死”的“死”,这顺天府里,这一辈的皇室血脉,就只剩下骊王赵焱。 这一次,可是他大出风头的好机会,他又怎会错过? 所以,就算是强撑着,他也要让伤情“大好”! 不过,正好,那一出戏,如何能让他缺席了? 年玉嘴角扬起一抹笑容,似想到什么,眼底的诡谲更是浓了些。 对于这皇室祭天,赵焱都这般积极,那骊王府的另外一个人,怕也不会落了下风啊,只是,她倒有些好奇,虽然南宫叶死了,那年依兰如今也还只是个无名无分的,连侧室都为册封,皇室祭天那样的场合,她如何能去得了? 不过,她却知道,自己的那个姐姐,从来想要做的,势必要达到了目的,她倒也不用担心,她没有法子去了。 倒是年府…… “年府呢?”年玉淡淡开口,想着那一夜,自己用一个人偶激起的波澜,年玉眸子不由微微收紧。 想到之前小姐的交代,林伯忙的禀报道,“小姐放心,这个时候,年府该是接到消息了。” “好,很好。”年玉满意的挑眉,“如此,今晚就安排人将‘她’送去天灵寺,一家人,总该是要团聚的不是?” 年玉意有所指,那一个“她”,不用指明,林伯也是知晓是谁。 可是,那薛雨柔…… 想到那妇人,年玉眼底一抹幽光,半响,那眸中凝聚起一抹冷意,不疾不徐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 “留意三姨娘的行踪,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都一一向我禀报。” 三姨娘…… 林伯微愣,留意她做什么? 林伯奇怪,却没有多问,立即领命,“是,小姐放心。” 马车里,一阵沉默。 而就在年玉离开了薛雨柔的院子,院门被关上的那一刹,那薛雨柔脸上的笑容与温和瞬间垮了下去,在院子里站了好半响,薛雨柔才转身,缓缓进了房间。 那房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