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西梁国的王爷,取楚倾的面具做什么? 年玉感受到了其中的不寻常,定定的看着地上的男人,想从他的身上寻求一个答案。 可是,这个时候,燕爵的脑中,却是被震惊填满。 在听到她说这是她家的时候,他的脑袋便是轰的一声,片刻空白,接下来的一切,女子究竟说了什么,似都无法再入他的耳。 这是她的家…… 这意味着什么? “你叫什么?”燕爵心中冒出一个猜测。 一时之间,竟是没有心思去在意自己此刻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狼狈,他刚才听黑鹰的禀报,楚倾在未婚妻的家里养伤,而你那未婚妻的名字…… “回二殿下的话,臣女名唤年玉!” 年玉敛眉,不紧不慢的道。 这个人想知道自己的名字,也不过是动动嘴的事,她便也没有什么可避讳的。 “年玉……玉小姐……”燕爵口中喃喃着,那眼里,似有什么东西闪过。 突然,地上的男人竟是哈哈大笑了起来,可那笑声,却因着身体里药物的作用,失了气势,如此听着,说不出的诡异。 当真是巧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今天这个三番两次坏他兴致,让他吃了瘪的女人,竟正好就是北齐枢密使楚倾的未婚妻吗? 她就是即将到来的那场大婚的新娘? 燕爵看着年玉,眸中的神色,有些让人捉摸不透,半响,那男人再次开口…… “你就是年家二小姐么?呵,你的未婚夫如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生死未知,你说,你这新娘到时候,和谁拜堂?” 燕爵说着,心中很快恢复了清明。 此刻,他已经认清了现实。 自己现在这个情况,已然注定是无法取下楚倾的面具,一探究竟了,可纵然是如此,另外的目的,他也要想尽办法知道。 至少,要确定这男人“生死未知”是真是假! 可他的探寻,聪慧如年玉,瞬间就听了出来。 年玉敛眉,仿佛没有听见他说什么一般,径自开口道,“二殿下还没回答臣女的问题,二殿下深夜到访年玉的倾玉阁,究竟意欲为何?” 燕爵微怔,意欲为何? 他如何能说? 这个女人,分明就是顾左右言其他! 心中一股不悦迅速窜起。 年玉么? 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聪明。 她刻意避开他的问题不答,看来,自己连退而求其次的目的,也无法达成了。 身体那不受控制的无力感来得越发迅猛了些,想到刚才发生的事,加上此刻的狼狈,燕爵心中憋屈至极,“你知不知道,如此伤了本王,会是怎样的下场?” “臣女不知。”年玉淡淡开口,丝毫也没有惧意,“臣女只知道,二殿下亲自在那承诺书签了字,画了押,就应该谨记答应了臣女的,在北齐的日子,客随主便,不造杀孽。” 那淡淡的姿态,甚至比出口的话,更让人火冒三丈。 “好,很好!”燕爵的眼神越发冷了些,“就算是不造杀孽,本王也有方法折磨你,别让本王逮到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