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年依兰看着她眼底的失望,心也跟着收紧。 双唇开合,一声轻唤,万般无力,却又带着无尽的控诉。 怎么会是她? 这么不能是她呢? 她的命,当真不如年城的重要吗? 可那一声“娘”,南宫月却似没有听见一般,松开了捧着年依兰脸的手,目光闪烁着,口中依旧不断的唤着年城的名字…… “城儿……我的城儿呢?”南宫月好像失了魂,转开眼,慌乱的在马车里四处搜寻,看到另外一个麻袋,那眼里,明显有晶亮闪烁着。 “我的城儿好好的,一定是好好的……”南宫月忙不迭的解着另外一个麻袋,可是,她的手却比刚才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那信上分明说了,只有一个人能够活着回来。 如今,活着回来的是依兰,那城儿…… 南宫月不敢去想那可能的结果,许是心中太急,又太过害怕,南宫月几次三番都没有解开那捆着麻袋的绳子,到最后,甚至急出了泪水,可纵然是如此,她依旧不停的解着。 终于,麻袋被解开,南宫月的手却是一顿。 到了这样的关头,她竟不敢再往下继续探索,那恐惧在她心中弥漫。 身后,年依兰看着她的举动,嘴角一抹浅笑,说不尽的讽刺。 “娘,死了……城儿他死了!”许是要报复南宫月的舍弃,年依兰开口,逼着她去面对这个现实。 她想到了赵映雪…… 那个女人当真是厉害,如此让年城死去,确确实实对娘亲来说,是最沉重的打击吧。 或许……就算是自己没有杀了年城,赵映雪也不会让年城活! 她的目的,让年城死,让娘亲痛苦,更是将她也卷入其中…… 这一石三鸟的计策,果真不愧是映雪郡主,她从来不该小瞧她的! 她后悔了,她后悔小瞧了赵映雪的手段和狠辣,那一次她的算计,竟惹了的一个魔鬼! 南宫月听着年依兰的话,更是一把将年城抱入怀中,咬牙切齿,“你胡说,没有死,我的城儿好好的活着,怎么会死?” 可话虽如此,感受到怀中那身体的僵硬与冰冷,南宫月眼里的泪水,更是来得汹涌,怎么也忍不住。 “不会死……不会死……”南宫月疯狂的喃喃,可就算是不愿承认,心中却也已经明白了什么,仿佛终究忍不住心里激烈涌动的痛,南宫月嘶吼出声。 那嘶吼声,充斥着年依兰的耳膜,传出马车,马车外的人虽然都已经有心理准备,但依旧惊了一跳。 那嘶喊声里,饱含的痛苦,意味着什么? 马车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几乎每一个人,都满心的好奇。 “还愣着干什么?快将城儿接出来啊。”开口的是年老夫人。 她是知道南宫月的选择的,活下来的,一定是城儿,至于依兰…… 想到那个孙女,年老夫人皱着眉,有那么一丝惋惜。 年老夫人的催促,让年曜回神,立即给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不敢怠慢,领着家丁上了马车,可看到马车内的情形,都是一愣。 “夫人……”管家试探的朝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