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倾听着,轻抚着她的背,拉了披风,将她牢牢的裹在怀里。 “子冉……” 年玉轻唤着,楚倾以为她还想说什么,可是许久,女子的声音没再传来,倒是隐约有平缓的呼吸声。 面具之下,男人刚毅的脸上,添了一抹柔和。 夜色中,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雪,白色的雪花飘落,男人的发丝,锦袍,渡上了一层白,可自始至终,女子都在男人的羽翼之下, 不受寒风打扰,亦不受冰雪侵袭。 年玉第二日醒来,头疼欲裂,记忆中,昨晚,她好像看到楚倾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年玉环视房间一周,似在寻着那一抹身影。 “小姐,你在找什么?” 秋笛正端着洗漱的东西进门,察觉到年玉的举动,不由开口问。 年玉回神,扯了扯嘴角,“没找什么。” 年玉说着,眼底却有一抹黯然一闪而过, 她仿佛记得,昨晚她对谁说了很多话,看来,该是喝醉了酒,胡乱做的梦罢了! 年玉笑笑,下了床,洗漱完毕,却是瞧见暖炉旁放了一个茶盅,平日里,这里不会放这种东西,况且,看这茶盅,倒也不像是她倾玉阁的东西,年玉疑惑的上前,拿了茶盅,揭开盖子,里面淡淡的药香味飘来,年玉身体倏然一怔。 这……这醒酒汤,她喝过! 楚倾…… 昨晚回来了? 那昨晚,并非是做梦? 她当真对着楚倾,胡乱说了一通话? 她都说了些什么? 年玉脑中无数疑问浮现,也因为这疑问中的许多不确定,脸上倏然爆红。 “小姐,你怎么了?” 秋笛看年玉神色有异,诧异的开口问道。 年玉皱眉,“今日一早,有谁来过吗?” “没谁来过,现在还早呢,应该有谁来过吗?” 秋笛不解,突然想到什么,看年玉的眼神,多了几分促狭,“奴婢今早听说,枢密使大人回顺天府了,小姐是想枢密使大人了吗?” “你这丫头!”年玉瞪了秋笛一眼,“这张嘴越发的没规没矩,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小姐才舍不得。”秋笛笑着,跟在小姐身旁这些时日,她也是明白,小姐有时看着冷淡疏离,可那颗心却比谁都热,不然,清河长公主也不会那般对她另眼相待了。 想到清河长公主,秋笛看了一眼坐下来,静静喝着那茶盅里的东西的年玉一眼,“小姐,长公主下个月,该是要临盆了。” 年玉微怔,好些时日,没有见到义母。 “算算日子,是该下个月。”这些时日,这所有的事情,让她差点儿忘记义母就快要临盆的事。 “也不知道是个小郡主,还是个小世子。”秋笛满眼期待。 年玉看她眼里的神采,脸上是绽放出一抹笑容。 前世,义母终身没有子嗣,这一世,无论是个小郡主,还是个小世子,对义母来说,都是好的。 可是,想到那杜姨娘的死,那其中的蹊跷,却是让年玉皱眉,心中隐隐生出一丝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