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你的。”暗哑嗓音在耳边撩拨,气声低哑,“我做我的。” 林绵手心很烫,泛着嘲意,她不敢动,但也不需要动,呼吸抵在耳边,半边耳朵都被点燃了似的。 困倦的眼里蒙上一层水汽,潋滟微垂,浓黑的睫毛轻颤着,泛着潮湿。 “江聿——”她叫他名字。 江聿咬着牙,嗓音因为急促地呼吸变得有些模糊,“绵绵,素了三年,心疼心疼我吧。” 林绵心神微震,江聿这般条件的人,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她没想过要江聿在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里保持忠贞,但从他嘴里亲口承认,过去三年他没找过其他女人。 林绵微微抬起唇角,状似奖励地回头吻他唇角。 林绵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天色暗了,屋子里没开灯,天边蔓延着烈焰似的火烧云,无边无际。 林绵伸手翻了个身,露出细白的手腕,大概是完事后江聿替她洗漱过,身上干干爽爽,只是大腿还有些酸涩难忍。 江聿就是一头饿急眼的狮子,她有些招架不住了。 偏过头,见江聿站在她的书柜前,宽阔紧致的后背线条流畅好看,她忍不住看了会儿。 “绵绵,还要多久我才能转过身?”江聿揶揄,他手里捏着一张唱片,林绵觉着眼熟。 刚睡醒时,光线又暗,她的视力不算太好,几秒后,看清了唱片,她掀开被子踩在地板上,光着脚去到江聿身边。 江聿掀眸看向她,眼底闪过一丝戏谑,抬手将唱片举高,幽深的视线看向她。 “披头士的唱片。”他直接抱出了唱片的名字。 架子上摆放着她收集来的几十张唱片,唯独披头士这张被她随手放在众多唱片的中间。 连她都忘了到底放在第几个位置,没想到江聿还是翻了出来,为此举在手里,像是抓住了她的一丝把柄,表情玩味。 林绵扶着他肩膀,垫脚伸手去够唱片,一股力道搭着腰倏地收紧,两人倾倒,撞上柜子。 唱片“哗哗啦啦——”掉了一地。 林绵倒在他怀里,心有余悸,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唱片七零八落掉在脚边,皱起眉头,“你是来拆家的吗?” 江聿挑唇,“巧了,我弟之前也这么说。” “那你还有自知之明。”林绵推开江聿,低头拾起唱片,幸亏都有包装,不然她会心疼死。 江聿顺手接过唱片,塞回架子上,唯独对披头士的唱片舍不得放手。 经过一闹,江聿也不存心捉弄她了,不疾不徐地说:“我以为,你早丢了。” 林绵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要丢?” 披头士的签名唱片。 谁跟这种好东西过不去。 江聿扯扯唇,“因为是我赢回来的。” 她宁愿留着他赢回来的唱片,而不要他。 怎么想都有点扎心。 “林绵,你还说不是对我念念不忘?” 江聿眸光深深,有光在浅色的瞳孔漾开,浸润着她的影子。 林绵没说话,而是从他手里夺过唱片,塞回架子上。 她手攀着他肩膀,凑过去亲了下他脸颊,“江聿,你好幼稚。”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偏清冷的嗓音微微上扬,倒有几分少女撒娇的狎昵,江聿恍惚了一下,像是回到了伦敦。 江聿笑着伸手捞着她入怀,林绵如一尾鱼从他怀中滑走,让他捞了个空,指尖留下一缕清浅的香气。 江聿扯唇无声笑了下,这时手机响了,他回到床边找手机。 * pub灯光迷离。 重金属音乐震耳发聩,空气里漂浮着酒水混合着香水的气的旖旎气息。 江聿陷在卡座里,昏暗的灯光照亮他轮廓分明的侧脸,眉目深邃,鼻梁高挺,脸上没表情时,倨傲的又帅气。 喻琛今晚不想开房间,就像在卡池坐着玩会儿,从他们进来,不少女孩频频投来目光。 喻琛端着酒,好整以暇地看着场内,与其说看着,视线也没聚焦到哪处,更像是出神。 “喻总,心情不好?”江聿见他半晌没说话,视线从手机上抬起来,扫了喻琛一眼。 喻琛收回视线,杯子悬在唇上,慢条斯理地吞了一口,轻嗤:“女人真他妈难搞。” 江聿失笑,唇角稍扬,“我不觉着啊,我们家林绵就挺好的。” 喻琛最烦江聿踢他痛处,幸灾乐祸:“是是,你们家林绵好,丢下你跑了三年。怎么样,小江总,她逃你追好玩么?” 江聿朝他递了一记眼神,也不恼,薄唇牵着笑意,“你嫉妒别人的样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