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绵张了张嘴,被江聿按住嘴唇,“比完告诉我。” 江聿小跑两步离开看台,突然一个转身,飞奔回来,在她唇上印了一个吻,一触即离,他眼底笑意明晃晃。 “lucky girl给我加个油。” 林绵眨了眨眼睛,弯唇:“roy,加油!” 江聿眉眼飞扬,肆意张扬,一从光照在他的赛车服上,他就是光本身,周围一切淡然失色,手握成拳头,在胸前轻点几下,抬起来盖在唇上。 四周响起山呼海啸般呼喊声,江聿以绝对的优势闯入最后一圈,在一个弯道入弯时,车身贴地太矮,现场同时屏息,但江聿是雄狮是猎豹,以压倒性夺取胜利。 到了终点,他摘掉头套,拽掉手套,解开赛车服上衣,用跑得速度来到林绵身边。 不等林绵说出恭喜,他扶着她的脖颈,滚烫颤抖饱含兴奋的吻了下来,情绪浓烈,昭彰着炙热的爱意。 在众人面前,在夺冠的激烈喊声中,他牵过她卫衣的帽子,将她的脸挡住,搂在怀中悄然离开看台。 “披头士的签名唱片我替你拿到了。”他指腹在林绵唇间流连,“你只能选我了。” “我现在还想做另外一件事情。”江聿薄唇停在她唇间一寸距离,嘴角勾着浅笑垂眸望着她。 “什么?”林绵被他眼神看得新耳热。 吻落下来,他的话音一并落下:“还愿啊,lucky girl。” 林绵手指蜷缩,抓着他手臂收紧,听见江聿唇间溢出吃痛,吓得林绵赶紧松手,检查他的手臂。 脱掉赛车服,才发现他手肘部位刮伤一片,渗出一点痧红,林绵找来医药箱,急得手发抖。 江聿坐在桌子上,居高低眼看她,手在她头上抚摸,安慰:“没事,一点小伤。” 他拈起一粒创可贴递给她。 林绵换来纱布给他缠上手臂,剩下一截纱布,她心生坏意,手指轻巧一勾,绑成了蝴蝶结。 “有笔吗?” 江聿清冽嗓音将她从回忆里拽离,服务员尽管觉着奇怪,还是很快寻了笔回来。 “手举起来。”江聿拔掉笔帽,目光凝在她纱布,像是在丈量什么。 “你要做什么啊?”林绵总觉着他不会做什么好事。 江聿手执着笔,露出一截白皙腕骨,手腕用力,白色纱布上被签下三个字母——roy 字迹潦草,外人根本看不出,他心满意足地欣赏自己的杰作,盖上笔帽还给服务员。 “你当我是文件吗?”林绵眼神淡淡望向他。 江聿难得见她神情有强烈波动,说了句耐人寻味的话:“打个记号,免得不知分寸的人惦记。” 他的语调不咸不淡,林绵显而易见的听见了讥嘲感。 她倏地缩回手,感觉纱布下面又疼又烫,疼是因为水泡,烫是完全因为他打的记号,仿佛带着滚烫热意,炙烤着肌肤。 有了这个小插曲,过后两人用餐气氛有些僵。 林绵因为烫了右手,艰难地使用着筷子,江聿瞥了一眼,拖着椅子坐到她手肘边。 “想吃什么?” 林绵指了指虾,江聿掀眸,嘴角勾起浅笑,“林绵,你小算盘还挺多。” 林绵朝他看过去。 只见江聿夹了一只虾剥壳,因为之前开背处理了虾线,很轻松地分离虾肉,放到林绵的餐盘里。 他拿起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拭修长手指,精细地擦了好几遍。 林绵这才反应过来,他误以为她要他剥虾? 林绵心想,若是跟他解释,可能又会被奚落,到嘴的虾不吃白不吃。 她用筷子把虾送到嘴里,慢吞吞地咀嚼着。 江聿伸手夹了一块酿豆腐,放到勺子里,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勺子,侧身送到林绵唇边。 林绵一愣,江聿大有你不吃我不放下的意思,她垂眸张嘴,吃掉了江聿喂过来的豆腐酿。 “味道怎么样?”江聿启唇问。 “还可以。”她评价道。 他旁若无人地用勺子一口一口喂她吃菜,林绵却从他眼里读出“我喂得能不好吃吗”的揶揄。 服务员进来传菜,见状都是笑笑离开。 隔着一扇门,他们的交谈声轻而易举传到当事人耳朵里,“江先生真的好宠女朋友!甜死了!” 声音飘远,林绵有些尴尬,轻抿唇,“谢谢,我吃饱了。” 一顿饭,林绵吃了不少,江聿几乎没怎么吃,闲散地靠在椅子上,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转着打火机玩。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