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梵哪里看见过这些东西,喉咙烫得离谱,心跳快得无法顺畅呼吸,用落荒而逃形容他跑出去的样子,再合适不过。 房间门口,程梵给秦秘书发短信,告诉他自己不想住在这里,但秦秘书迟迟没有回应。 他找到安晴,重新预订隔壁正常的房间,想在那里等待谢崇砚。可又怕谢崇砚走进那间房胡思乱想,纠结地站在走廊。 这时,电梯门打开。 谢崇砚随秦秘书走出来,转身时撞见程梵。 秦秘书笑着:“谢总,我在隔壁,有事您叫我。” 谢崇砚目光始终看着程梵:“嗯。” 秦秘书走后,谢崇砚大步来到程梵面前,嗓音带着几分想念,沉声问:“来了怎么不告诉我,我去接你。” 程梵拘谨贴靠在大理石砖壁上,喃喃道:“我的航班…路过这里,顺便来看你。” 樊城、滨潭与程梵录制的城市形成一个三角形,怎会有转航班之说。 谢崇砚心底清楚,但没点破:“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特意来看我。” 程梵声音很小很小,说话像只小猫:“我才不会来看你,少自多多情了。” 谢崇砚撩起眉眼,牵着他拿出房卡:“走吧。” 程梵快速甩开,惊慌道:“我们去这间吧。” 谢崇砚不解,以为程梵开了两间房,稍稍点头随他踏进去。 “惊喜是什么?”他问道。 程梵认真道:“我在你面前,就是最大的惊喜。” 谢崇砚慵懒笑笑:“也是。” 两人坐在沙发上,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程梵心里打着鼓,依然念着隔壁房间那些脸红心跳的东西上。 “你晚上睡在这里吧,我的行李在隔壁。” “好。” 今晚的谢崇砚戴着程梵送他的玫瑰金边眼镜,搭着一套givenvhy家的银灰色西装,皮肤更显白皙,雍容贵气,那双漾着水的眼睛专注而温柔的看着程梵。 程梵避开他的视线,清了清嗓:“我走了,你休息吧。” 谢崇砚坐在沙发上,伸手将他拽住:“这里有围棋,不和我下几局吗?” 程梵抬手看了眼时间:“也行。” 下围棋前,谢崇砚先去洗澡,只留程梵一人坐在客厅。 棋子光滑如玉,握在手中,方才谢崇砚那双温柔得不像话的眼睛,浮现在眼前。 乍一想,程梵心乱如麻。 今晚他没吃饭,肚子有些饿。打电话向酒店餐厅订了一些餐后,程梵打算先回房间从行李中拿一些零食。 谢崇砚从浴室出来后,客厅里只剩下棋盘,不见程梵踪影。他随手披上丝质浴袍,拿着房卡踏进隔壁房门。 屋内的光并不明亮,透漏着几分暧昧的气氛。打量着周围陈设,谢崇砚看见脚下的花瓣,忽然懂了些什么。 踩着玫瑰花瓣走向卧室,程梵全身只套着一件白色半袖正趴在床上整理什么东西。 白色半袖的长度正好挡在程梵屁股外,但那双腿和半袖遮住的风光,从谢崇砚的角度去看,一览无余。 他收回视线,轻轻退开。 程梵从房间出去时已经穿上白色短裤,瞧见谢崇砚就坐在对面,惊讶道:“你、你怎么来了?” 那双桃花眼微微撩起,谢崇砚笑得像只狐狸:“没想到,你喜欢这种风格。” 程梵脖颈从上到下倏地红了,急忙解释:“这是秦秘书订的房间,我不知情。” 谢崇砚莞尔:“秦秘书没有你我的命令,不会擅自做主。” 程梵又气又臊:“不信你去问他!” 谢崇砚不想再逗他,起身走到他面前,低着头颅:“走吧,我们去下棋。” 程梵斜倪他一眼,迅速将他推出去,隔着房间门道:“你自己去下吧,我不去了。” 谢崇砚知道他这是不好意思了,也不勉强:“行,早点休息。” 待谢崇砚离开后,程梵使劲揉了揉脑袋,发丝凌乱,郁闷地趴在床上。 他的形象全毁了。 深夜的航班,陈沐星从樊城回到滨潭市。陈锦懿的住所在郊区,司机开到家时,已经是凌晨。 谢崇砚的拒绝,令他心情阴郁烦闷。当初知道谢崇砚和程梵是联姻时,心中的那点奢望也彻底粉碎。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三番五次和谢崇砚告白,都得不到回应。 明明他初中时,谢崇砚待他温柔又照顾。 两人甚至有过命的交情。 虽然…小时候救谢崇砚的,是走丢的陈溪屿。 但谢崇砚不知道。 下车时陈沐星将手机网页中谢氏的相关信息关闭,拢了拢外套,长舒一口气。 想不到几年过去,谢家的财力竟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