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马,随后伸出手牵着程梵。 程梵漫不经心看着他,拉住他的手,轻稳落地。 发现齐凌的身影已经消失,程梵莫名愉悦。 离开马厂前,林羽潭提醒谢崇砚:“对了,王叔的任务,别忘记。” 谢崇砚:“嗯。” 回到家才六点,练了会儿舞,程梵洗完澡,下楼准备吃饭,却没看见谢崇砚,于是问:“谢崇砚出去了?” 陈叔缓缓摇头:“谢先生在酒窖。” 程梵不太理解:“在喝酒吗?” 陈叔显然知道什么:“谢先生拿着一张纸进去,今天是谢先生母亲的忌日。” 这次程梵没再说话,手指握着餐具轻轻摩挲,盯着晚餐吃了一小口,便没再动筷。 夜里十点,陈叔他们已经入睡,程梵站在酒窖门口犹豫片刻,还是进去了。 里面静悄悄的,谢崇砚在沙发上坐着,眼镜放在酒台上,摆着三四瓶红酒。 还有昨晚程梵送他的信纸。 那信纸上的经文,有祈愿之意,也是祈祷逝去的亲人快乐幸福。 看样子,谢崇砚看懂了。 程梵拧着眉,走到谢崇砚面前。 此刻的谢崇砚并没有醉成一滩,甚至神智看着还算清醒,只是平日冷冽犀利的眼睛,染上几分悲戚,神态落寞。 腕表松了,挂在手上。 手上的酒杯还剩着一些,夹带着苦涩的情绪,谢崇砚抬起手一饮而尽。 “再喝该酒精中毒了。” 程梵试图从谢崇砚手上拿走酒杯,可谢崇砚依然握着,他稍稍用力,谢崇砚的身体被牵引倾斜,马上要摔到地上。 程梵接住了他。 月色下,谢崇砚紧紧搂着程梵的脊背,将他压在沙发上。 两人侧身而躺。 感受着久违的温度,谢崇砚双臂搂着程梵的腰,将下巴搭在他的肩上。 程梵别扭地试图坐起,可谢崇砚的手臂力量很大,根本动弹不得。 灼热的鼻息搭在程梵脖颈,他从未和人如此亲密接触。 这时,随着谢崇砚温热的呼吸,一滴滚烫的液体掉落在程梵皮肤上。 他怔了怔,手劲莫名松了。 片刻,他小声道:“谢崇砚,只借你抱五分钟。” 谢崇砚忽然笑了:“好,梵梵。” 程梵目光一敛:“…你没醉?” 谢崇砚这次不再回答。 …… 清晨,程梵在沙发上醒来,周围的红酒杯已经被清理干净。属于谢崇砚的东西被拿走,看来对方上班去了。 程梵的身上披着轻薄的毯子,裸着脚踝,小腿的皮肤在光下白的刺眼。 细软的头发轻轻卷起,程梵穿上拖鞋,悄悄走出酒窖,唯恐碰见陈叔。 跑上二楼卧室,他紧紧关门,心脏跳动得厉害。 昨晚,谢崇砚到底醉没醉? 好像喊了他的名字? 那封情书,就在写字台上。 程梵复杂而又紧张地重新打开,回顾这几天的事情。 谢崇砚应该是喜欢他的吧… 当程梵想将情书装进信封时,他忽然发现信封最里侧有两行不起眼的小字,应该是名字落款。 原来信纸上未出现的落款,竟然在夹层吗? 程梵找剪刀,打算剪开。 第20章 这时程梵房间门被敲响,手一松,信件掉落地上。 陈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少爷,昱臣少爷找您来玩,在楼下等着您。” 程梵应了一声:“我穿好衣服就下去。” 他将信纸捡起,犹豫片刻放回桌子上,挑了件温柔浅棕色的外套下楼。 谢昱臣正在摆弄手机,抬头见程梵下来,笑呵呵道:“堂嫂,新城来了家陶器diy馆,要不要一起去?” 程梵:“亲手制作陶器吗?” 谢昱臣:“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