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称为少爷?” 管家表情微微松动,最后一次尝试敲动木门没有得到回应后,深深望了一眼木门离开。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一扇方形窗户,外面的月光干净地洒在地板上,空气中的尘土隐隐约约流动,几面玉扇和油纸伞搭在柜子边沿,在月光下显出几分萧瑟。 软和的地毯上,躺着一名白衣男生。 他是程梵,程家的小少爷。 程梵露出的小腿白得吓人,很瘦很细。 月光的明暗之处交汇在他的眼睛上,他伸出纤细的手指迎着月光晃动几下,冰凉的眼泪顺着苍白无力的面庞陆续坠在地毯上。 程梵一直以为,他被关在阁楼中,是因为脑袋愚笨,性格痴傻,配不上程家的身份。 但至少程母是一直是爱他的,且有她的苦衷,不然屋内的设备设施也不会如此豪华,吃穿都是最优。为此,他很计较这些东西,当那些佣人稍微敷衍时,他便会大发脾气,不计后果。 这是程母对他全部的爱,不能再少。 有时头脑清醒的时候,他会拍着门喊程母的名字,程母也会偶尔回应他,只是从未踏入过阁楼。 可就在今天清晨,他心里的那点希冀和光亮彻底破灭。 昨晚刘叔忘给阁楼门上锁,他悄悄踏出关了他五年的阁楼,像只惊慌的小鸟般紧张。 外面因为下了雪,反射的亮度颇高,走廊明亮宽敞。他光着脚,有些不适,又有些胆怯。偷偷来到程母房间门口,他试图见一面五年未曾谋面的妈妈。 虽然他不理解这么多年妈妈为什么一直不去见他,但他依然很想念这个人。 他的心脏跳得飞快,手指抑制不住地颤抖。幸运的是他今天头脑格外清醒,应该不会吓到他的妈妈,被妈妈嫌弃。 就当他即将要敲门时,里面传来程父母的对话,令他宛如晴天霹雳。 “程梵既然不是我们的孩子,干脆把他丢掉算了,免得别人知道我们程家有个傻子丢人。”程父道。 “不能丢。人家说了他命格好,风水局还未结束,得让他心甘情愿呆在阁楼,同时心系亲情顾念程家,才能保程家世代繁荣。”程母不太情愿地说。[注] 程父:“那药还在往食物中放吗?他吃了七年已经够傻了,一直吃会不会死。” 程母:“有时会放,看情况。我也药量过猛导致他出现意外,不能顺利完成我们的计划,所以特意要了fden特效药缓解,这些药都存放在一起。” …… 后面还有一些话,程梵头疼欲裂,不想再回忆。 他俯身趴在地毯上,发出稀碎的啜声,神情痛苦。 他万万没想到,他并非程家父母亲生,也非先天愚笨无药可救,他那日思夜想的母亲,才是让他变成这样的始作俑者,之所以被程家养到24岁,竟然是因为那如此可笑荒谬的迷信! 月色减暗,他蜷缩着躺在地毯上,痴笑两声,绝望随着黑暗笼罩着整间阁楼,直至化成浓重的恨,融于萧瑟的冬夜。 程梵缓缓支起身,虚弱地走向床边,抬头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月亮。 在阁楼中的数年,唯有月亮和他做伴。 他自私地将月亮据为己有。 可面前的月亮,好像渐渐变远了。 窗户先是被推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