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深腿都软了,红着脸定了定神,终于在她继续靠近时有了动作。 阮蔚然被推开。 他缩在门口角落,颤着音流泪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我没有这么想,我不是为了这个……” 阮蔚然充耳不闻,揪着他的衣服一直往里拖,她热。 衣服在两个方向的力量下开始变形,夏深见她这样坚持,转弯时露出的那半边侧脸神色冷凝,知道她不是玩笑,紧张得心快跳出嘴。 阮蔚然转身将他推倒按在沙发上,目的明确直接,上手就解他的腰带,夏深真的吓到了,惊叫了一声“学姐”再次将她推开。 他起身捏着松散的衣领就要夺门而出。 阮蔚然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提醒:“出了这个门,你就别想再进来。” 夏深扭头,鹿眼儿湿润无辜地看她,仿佛在无声控诉她的专制。 她倾身拾起茶几上的酒杯,悠悠解释:“既然留宿这件事让你误会这么深,那足以见得,这不是寻常男女之间可以做的事,也多谢你提醒我。我以后,只会让该留的人留在这,小孩儿,很显然,你不是这个人,所以,我不能让你住这了。” 夏深此时的泪已变为无声。 她饮尽最后一口放下酒杯,在他的注视下起身走上台阶,拉开通向阳台的窗帘,肆意天光顷刻漫入,世界大亮,她继续说:“算算你和我认识也有七八天了,你从第一天就开始帮我做家务,八天的工资抵你救护车的车费和这两次医院的药费,刚刚好。” 听她跟他算账,他脊骨窜凉,心慌得发痛,想开口阻止:“学……学姐……” “还完了,”阮蔚然像听不见一样,转身看着他笑,“你不欠我了,我也没留借条和你的证件,你可以放心地走。” 夏深怎么可能想走:“我……” 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都是成年人,各自对自己的话和行为负责吧,收拾自己的东西别落下,不送了。” 阮蔚然说完,也不管他,率先错身走过,径直离开了丽水湾。 等夏深反应过来追出去,哪还有她的影子。 他神魂抽离,大张着嘴还是喘不上气。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昨天还好好的,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变成他一个人了? 怎么就不要他了呢? 夏深越想越害怕,走进电梯下楼发了疯一样地找。 - 阮蔚然没走多远,她心情也不太好,解释不清的不好。 刚才说着那些话的时候就不好。 那种感觉有点熟悉,就像…… 就像高中时和任嘉泽赌气,明明心里想的是这样,偏要说是那样,说出来心里其实难过的不行,但看到对方也难过,就有种变态的爽感。 原来他也是在意的。 就为了这么一个结论,阮蔚然对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也甘之如饴。 虐人虐己的精神病,简流如是说。 这么一类推的话,那自己岂不是喜欢那个小孩儿? 嘁,怎么可能,她才认识他八天,她身边又不缺男人,干嘛要喜欢一个没经验的小屁孩。 没经验……等等,她当时和简流说的择偶条件是什么来着? “光四爱且非双性这条,就卡死多少人,你还要干净、长期、性子温和、不抽烟不喝酒、废话少的,哎,我建议你到大学城门口蹲新生去。” 简少爷欠欠儿的声音在脑子里嗡嗡作响。 这他妈……除了第一条未知,不就是夏深本人吗? 阮蔚然被自己意识里突然蹦出的念头吓了一跳,胡扯!狗屁不通!想都别想! 她清空思绪,随便走进了繁华街边一个狭窄的小胡同,顺着可爱的提示箭头一路往里,这是间独立书屋。 石房木窗修得分外别致,小院里还有一眼小池塘,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