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往里头进了些。 睡梦中的徐奕则如此听话,李纯渊因此而有些快活,他抑制不住地勾起了唇角,就着里衣,脱了鞋袜,上了床。 这一次,他依旧保持着之前一样的姿势,双手端放在小腹之上,眼睛面对着床板,缓缓闭上了眼睛。 亥时,夜深人静,李纯渊的呼吸声变得绵长。 一旁的徐奕则几乎是在确定李纯渊的确睡着的同时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清明如常,哪有酒醉的憨态? 他半坐起来,盘着双腿坐在床榻之上,低头凝视着已经熟睡的李纯渊,一时之间,心中竟是多了几分柔软。 真是何必如此端着。徐奕则叹了一声,伸手为他扶了扶挡住了他眼睛的发丝,扣在了耳后。 做完这些,他悄悄下了床,走出了李纯渊的寝室。 门外,护卫已经有点昏昏欲睡,听见门开的声音,立刻警醒,手中的佩剑正要抽出,却见身旁之人竟是皇上。 陛 嘘。徐奕则用食指堵住了自己的口,示意对方不要发出声音,眼神悄悄瞥了眼房内。 那护卫心有灵犀,了然点点头。 于是他压低了嗓音,陛下有何事,小人可为您去办。 带朕去李太尉的房里。徐奕则直说。 护卫一愣,但皇帝之命,哪敢不从,于是他跪着应了声。是。 沿着漆黑的走廊,护卫打着油灯,缓缓在长廊之间穿梭,终于,夜色褪去,眼前屋内的烛光稍许冲淡了黑夜的冰冷。 伸手示意护卫退下,徐奕则自己独自一人走进了李太尉的寝室。 李太尉的房内,亮着一盏明亮的烛灯,透过纸窗,甚至能够看见那坐在桌边的年迈天乾。 李太尉。 他轻声唤道。 纸窗之上的黑影微微一顿,随即朝着门口走来。 终于,木门被推开,从里头走出来的男人,眼带沧桑,细长发白的胡须因着夜风而微微飘荡。 陛下,深夜至此,不知有何事要与臣细说? 李太尉早已发觉,又何须装作不知?徐奕则爽朗一笑,随即指了指李太尉房门前的石桌,问:我们去那儿坐下再说。 是,陛下。李太尉心头一惊,但表面依旧平静,跟着徐奕则一同坐在了石桌上。 今日我们共同装醉,倒也是有缘,就是瞒着纯渊,实在有点不对。徐奕则低头笑着,手指拨开了在那石桌上圆润的黑白两子,随后慢慢地将白子置入了棋盒之中。 陛下如此说来,确也如此。李太尉也跟着笑了下,伸手将黑子放入了黑色的棋盒。 正好这里有棋,不如我们下上一下,来试试朕下棋的能力是比往日精进了些,又或者退步了些。徐奕则提议。 老臣自是愿意的。 两人先行猜子,确定徐奕则先手,而李太尉后手。 徐奕则率先置下一棋,白色的棋子在棋盘之上,投掷出嘹亮清脆的声响。 这棋局,便像人生,瞬息万变,谁也不知会下到何处。徐奕则悠悠然开口,手指轻轻敲击着棋盘,示意对方下棋。 对于徐奕则话语中的深意,李太尉自是明白。虽然他多年来只是一直出兵大战,但要在瞬息万变,风云诡谲的皇权斗争中幸存,不足够聪明,自是不行的。 所以,在徐奕则今日突然回门,又在他面前对李纯渊如此亲密这事来看,便能看出必有乾坤。 陛下,老臣不过一代武夫,不太懂这官场上太复杂的事情,若陛下愿意直接告知微臣,微臣定心存感激。 朕问一句,你看待李纯渊如何? 李太尉投掷棋子的手微微一顿,随即问:天下又如何会有不疼爱自己孩子的父亲? 那便是喜爱、呵护。徐奕则点点头,下了判断,此招不错,朕甚喜。 他指了指棋盘李太尉的落子,赞叹道。 两人自这次言语的交锋后,便再无言语,只是闲时聊聊朝中的趣事,倒的确像是普通人家的岳父女婿。 半炷香的时间转瞬即逝,徐奕则数了数目数,得意地道:朕赢了你四目,李太尉,你可输惨了。 是,陛下的棋艺确实精进了不少。李太尉说着,便突然一拍桌子,突然发难。 他的拳法利落,击打出去,竟是能够带去拳风,且招招致命。 而徐奕则倒像是早已料想过李太尉的发难,几乎是在他拍打桌子的一瞬间,便已经一跃向后退了三步之遥的距离,令李太尉那致命的击打成空。 您是谁?李太尉一身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