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之时,徐奕则从中学便已经辍学开始混社会,简单来说就是个大老粗,再加上应试教育之下,语文也就学了个大概,哪能看得明白? 虽说穿越之后,他便已经从小按照这个朝代的要求努力学习过了,但所学自是比不上这些朝中满腹经纶的大臣。 偏偏这第一次来的奏折,从一段就在讲一堆前朝一大堆君子的例子,看起来索然无味不说,还愣是找不着一点重点。 当真是形散,神也散。 胡乱快速阅读了三段,徐奕则直接就把这奏折给扔了,好巧不巧,当真是结结实实地落在了那御使大夫车稷的面前。 车稷哪能明白这皇帝为何突然发难,赶忙跪下去,咚,撞击声像是碎了骨头,听得人头皮发麻。 陛下息怒。 从未见过皇帝如此喜怒无常,车稷当真是抓不住重点。以往的皇帝虽然病种体弱,一副死气,但对待大臣一直是有礼的,但现在,竟然一言不和就直接甩了他的奏折?! 这件事说起来是小,但追究起来倒也可以大做文章。 比如皇帝暴虐啊,御前大动肝火甩了忠臣奏折啊,想要怎么写就能怎么写,这皇帝名声也就臭啦。 陛下苍老的御史大夫车稷再次高呼了一声。 呼你妹。 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徐奕则暗暗平息下自己的愤怒。车稷,你可知你这奏折之中讲了什么? 这问题问得古怪,车稷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作何回答,他幽幽思考了半晌,终于斟酌着开了口。微臣听闻水都织造贿赂当地官员,当事官员约有十余人 停。徐奕则颔首,声音缓和了些。车爱卿,这才对。 车稷一头雾水。 徐奕则淡淡道:车爱卿,你这短短一句话就可以解决的事,非要写那些不中用的长篇大论,是觉得朕过得太清闲了吗? 这车稷一时语塞,心想之前也这般的奏折,也没听陛下有何怨言啊? 这皇帝,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呢? 但车稷心头忐忑,一时拿不定主意,不敢开口,只能一个劲儿的点头,是是是,老臣日后定精简一些。 罢了。徐奕则挥手,随后对着一众大臣道:日后奏折力求精简,能一个字说的,不要用一句话说,能一句话说的,不要用一段话说,说人话,可懂? 一众大臣心中狐疑,却又不敢言,只得大喊一声。 臣等明白。 好。徐奕则满意点头,像是了结了一件大事,车爱卿,你这事好处理,朕安排你去办,把这些大臣受贿的银钱全部充公便是,至于那织造,敲打几下便可。 水都织造徐奕则听说过,听说是水都当地极其有名的厂,养活了当地的许多百姓,这对百姓是好事,徐奕则自然是睁只眼闭只眼。 但若是这织造实在太过分,他也不介意将这织造收归皇室管理。 是车稷现在哪敢说个不字,赶紧领命,拿着自己的奏折往后退了些。 其他大臣,心头届时打怔,且不说以前的皇帝做事并不这般雷厉风行,再说他此刻的行为举止,也实在有点疯狂。 但没有一个大臣敢提出这个疑惑,只得等下朝之后再各自商讨。 那么,还有谁需要向朕禀告呢? 这趟早朝,从卯时开始,大约到了辰时三刻,才匆匆停下。 朝臣跪拜离开。 刚刚匆匆喘了一口气,就听旁边的御前太监道:陛下,今日还要召见三位大人吗? 徐奕则愣住,他下意识看向了李纯渊,却见李纯渊对他摇了摇头。 今日便算了。 是。御前太监了然地点了点头,毕竟皇帝刚刚才在御前训斥了御史大夫车稷,如今面对这位大臣倒也的确尴尬了些。陛下,需要奴婢为您去安抚一下车大人吗? 车稷?徐奕则了然地点了点头,倒也应该,毕竟朕刚刚才骂过他,难免心中怨恨。 他思考了下,瞥了一眼李纯渊,突然一笑。他一边盯着表情倏然变幻莫测的李纯渊,一边愉悦地道:罢了,由朕走一趟吧,毕竟也是朝中老臣,应该由朕亲自安抚一番。 御前太监竟是被皇帝绕晕了。 那这直接召见三位大人,不也同样吗? 这是非要亲自会见这位车稷大人的意思吗? 脑袋昏昏沉沉的御前太监恍惚点头,终是了然,对着皇帝恭恭敬敬地弯下了腰,应道:放心,奴婢这就去跟车稷大人说。 嗯。徐奕则满意点点头,示意他赶紧去。 等御前太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