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深以为同。 李燕云感动涕零,握住尹贞秀的白嫩素手:“娘亲,你终于明白儿臣在朝中的心情了。” “别看朝中那些大臣人模狗样的,说不定哪个就是贪官,譬如昔日那个尚书连弘毅,朕是一直没想到他竟然是个巨贪!” “——这也是朕一直整治贪官,丝毫不敢放松的缘故!” 尹贞秀玉手轻抚他的脸庞。 奇怪道:“燕云,你就一点不生气么?” 她倒是有些心疼李燕云了,身为皇帝,接触这种事,定然不少,那还不得十分劳心。 “生气?”李燕云长叹一声,面带苦笑:“早就习惯了,再说了——嘿嘿,为这些人,气坏身子多不值当的?” 他冷笑道:“朕已经吩咐下去了,这些狗官,如同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 “等待他们的,将是朕的惩贪之刃!” 说完。 他笑意褪去,星眸一眯。 眼中尽是杀意。 对待贪官,他从来不会拖泥带水,更是在朝堂上说过,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双灭一双。 阳平县的集市倒也热闹。 贩夫走卒时而路过,更有一些摆地摊的小贩。寻访了一番当地百姓,一提及当地的官员,百姓们敢怒不敢言,如躲避瘟神似的躲着李燕云人等。 生怕惹祸上身。 当然。 也有一些收了银子后,胆子变大的百姓,便将此地严世高,和吕正志的恶行告知李燕云,其中不乏欺男霸女的事。 如此一来。 大半天时间已过,天色渐晚,李燕云只得在就近的一家客栈歇脚,常无德更是感叹说,你这个皇帝事真多,李燕云则报以无奈微笑。 朕也想舒坦的锦衣玉食啊,在宫中陪着各个妃嫔睡觉,岂不美哉,可朕那样不能心安呐。 次日天明。 胡乱吃了些早饭,李燕云伸了个懒腰下了楼,却忽闻一阵哭声,蓦然瞧见,客栈前一侧马棚中,周朗和锦衣卫们,围着一男一女说着话,男的看似与自己年龄相差无几。 二人衣着谈不上光鲜,却也无补丁。 可见家道殷实。 那女的倒像跟般若一个年龄的。 李燕云好奇之下走上前去,询问究竟,奈何那一男一女只顾着哭,那少女梨花带雨的哽咽着:“你们走吧,我们不会和你说的。” 周朗跟李燕云抱拳道:“公子,据店小二说,这是两兄妹,路过此地的,男的叫卓思远,这小丫头叫卓子瑜。” 小丫头大眼睛中泪水巴巴的,可怜万分,青涩中透着一股灵动,一瞧就是个美人胚子。 李燕云点头蹲在兄妹身旁。 立时身上金牌落在马草上。 李燕云浑然不知,他笑问两兄妹:“遇到什么难事了,与我们说说,没准我们帮的上。” 卓思远抹了下眼泪道:“和你说能有何用?你敢得罪布政使吕正志么?” “敢!”李燕云笑道。 两兄妹不信,毕竟连李燕云名字都不知,如何信?别是吕正志派人来试探的,那可就糟糕了,还是老师些为妙。 故此。 李燕云的话,在这对兄妹看来,俨然就是在吹牛,李燕云再三追问,二人干脆不理李燕云了。他无奈一笑,反正那些狗官也快完蛋了,而且待会还要去布政司衙门瞧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