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院。 装饰极为香艳的厢房中。 般若坐在圆桌前,隔间中,宁挽香将李燕云扶到榻上去,细心如为他脱掉鞋子,一阵汗脚味,飘入瑶鼻,她忙撇过头去。 坐在榻上的李燕云。 微微挑起她下巴,醉醺醺笑道:“这家青楼不错,竟然有长得跟我老婆婆这么相像的人,真是美,姑娘如何称呼?” 坐在外面圆桌前的般若,差点笑出声。 宁挽香美眸锐利,冰寒彻骨,咬牙切齿冷道:“叫我小名香香就好。” “香香?”李燕云看着她貌美脱俗的玉面,眼冒银光:“不错,不错,这个称呼我喜欢。来,香香,让大爷香一个——” 他薄唇撅着,脖子前伸。 顿时,满口酒气的李燕云在她薄嫩樱唇上啄了一口。 对气味甚是敏感的宁挽香,黑眸大睁,若说以前也曾有过,但此次让宁挽香颇为不满意,甚至有些气恼。 太臭了,脚那么臭,嘴巴也不好闻,真是让人不满意。 下一刻,她叮咛一声,举起玉手。 “啪”一声脆响。 跟着——“啊!”一声惨叫,响彻厢房之中。 良久之后。 厢房圆桌前, 般若费解地看着宁姐姐不住地漱口,般若奇怪道:“宁姐姐,好老虎哥哥没事吧?” 小妮子眼中充满担忧。 吐出一口茶水,宁挽香气喘吁吁道:“无碍,他,他睡着了。” 她脸若初雪般淡雅,略有几分红润。 而此刻,也有呼噜声从隔间传来。 圆阳渐偏。 躺在榻上的李燕云醒来时,他微微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入目的乃是粉红色床帐,香艳无比,且脸上火辣辣的疼就罢了,脑仁还略微发疼。 他揉了揉太阳穴。 呼出一口气,叫道:“这是在哪?有人嘛?” 一阵脚步声过后。 “好老虎哥哥你醒啦?”背着天陨剑的般若小跑到榻前,疑惑问:这是青楼,你忘了?” 青楼?李燕云朝四周打量一下,还真是那么回事,跟情趣酒店似的,仔细想了一下,好像与唐谢元在酒馆喝酒,后来记忆有些模糊。 好像是说过去青楼来着。 他又揉了揉额头,这才掀开锦被道:“般若,你宁姐姐呢?” “宁姐姐在屋中坐着呢。”般若笑道。 后又闻般若说一个时辰前,老婆婆又是给自己洗脚,又是为自己洗脸的,这让李燕云心中甚暖,没想到老婆婆还挺会照顾人的。 好久没这么醉过了。 李燕云都记不清上一次喝酒是什么时候,好像还是皇子满月酒,宴请各地藩王,在太和殿多喝了一些。 穿好鞋靴后,掀开帘子。 那暗黄色纱裙的身影正端坐于圆桌前,她玉背挺直,长发如瀑,如雪玉面,毫无杂尘,冷艳非凡。 李燕云摸着脸道:“老婆婆,适才多谢。” “不必。”宁挽香冷冷回应,然后拿起桌子上的地冥刀:“我们可以离开此地了么?我对这里非常不满意。” 她站起身来,背对着李燕云。 “嗯!”李燕云认真一叹:“真是喝酒误事,没想到竟然睡了一个多时辰,——奇怪了,老婆婆,我这脸怎么火辣辣的疼?” 般若看着他脸上的五指印,然后抿唇一笑,小妮子沉默不语,心中暗想敢对好老虎哥哥动手的,当真没有几人。 细细算来,怕是皇后姐姐算一个,秦师妹算一个,而宁姐姐也算一个,除此之外,在她印象中再无别人敢如此了。 出了厢房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