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就被大宗和南越国庞曲的联军攻下,而此地距离荣城不过两日路程,接收军报更为方便。 走了一阵,五世孙停下脚步,负手在后,凝视着远处,宁挽香也在他身旁立住身子。 他笑道:“老和尚,你觉得朕是将这地方占为己有的好呢,还是日后交给阮氏皇帝好呢?” 一旁的老和尚放目瞧去道:“陛下,您已有答案,何必问老衲呢。” “哦?”李燕云微笑:“你怎知?” 老和尚笑道:“若是陛下想占为己有,八万人马怎够?且这山势险要,对于耕种来说,极为不力,收益甚少。历代帝王,皆对此地毫无兴趣,以陛下之英明,又怎会要这贫瘠之地?” 他此言也正是李燕云心中所想。 “说得好!”李燕云点了点头:“老和尚,在你面前,朕当真没有秘密可言了,那朕再问你,你觉得河静城,朕的大宗兵士是否会遇到难事?” 直至现在,李燕云都在试探老和尚,以防他是招摇撞骗。 若你说的不准,别怪朕翻脸。 “阿弥陀佛!”老和尚双手合十一笑:“陛下,老衲以为,陈向朝中不稳,境边且有向着前皇帝阮万钧的,顺化朝中自然也有。” “由此一来,里应外合,不出三日,河静城便可破!” 若说叶伊人的父亲叶羽,李燕云也知道他们是支持阮万钧的,毕竟叶伊人作为使者前去马关后,李燕云已从她口中了解过。 联合老和尚的话。 这老和尚竟然说的严丝合缝,一丝不带差的。 李燕云哈哈大笑:“大师就是大师!” “陛下过奖了。”老和尚谦虚道。 得此人才,李燕云高兴万分,说了会话,得知这老和尚乃是七十多高龄,且做过道士,后来才改道做了和尚,而后则称他参禅的时辰到了,他十几年来一向如此。 为了不强行改变其规律,李燕云只好让他先行退下,看得出李燕云对老和尚当下很是尊重的。 老和尚的身影渐渐远去,经过千缝万补的衣袍在风中飘扬,看着他的背影,李燕云笑着点了点头。 “五世孙!” 身后老婆婆喊自己,李燕云好奇回头:“怎了老婆婆?” “我饿了!”宁挽香道:“有点想吃鱼。” 她经常冷不丁的就冒出稀奇古怪之言,李燕云见怪不怪了。 “好的祖宗——”李燕云无奈一笑,朝前走去:“朕待会吩咐他们,还有少放点盐。” “我想吃我们钓的鱼!” 想到老和尚曾说过,一定要善待她,又见她极为认真的表情,李燕云忍不住笑道:“好,哈哈,走,老婆婆,咱们钓鱼去——” 冷着玉面的老婆婆,满意地点了点头,乖乖地跟在他身后,在城楼的兵士们看来,皇上对她简直就是极大的恩宠。 大宗皇帝一身轻松,而远在顺化城的陈向皇帝却极为不安,大殿中一身龙袍的陈向皇帝披头散发地坐在殿中地面上,殿内大臣们哀声叹气。 连那另一旁的丽皇后都暗暗抹泪,早已没了往日的精气神。 她发髻上戴着名贵的朱钗金玉首饰,大红色的凤袍更是让她气质华贵,偏偏生的美艳万分,此刻她眼中泪花闪闪,满是恐惧。 这几日不时传来,大宗和庞曲的联军攻占某某城池的消息,这对陈向来说,更是折磨,偏偏派出去的援军头目叶羽,还背叛了自己。 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他与皇后都觉得死期不远了。 忽地有个太监跑进殿中:“陛下,不好了,不好了!” 物极必反,遭遇了种种不好的消息,陈向哀莫大于心死,语气反而多了几分淡定:“说吧,又是什么事!” “陛下!”太监跪下道:“大宗水师出现在顺化城近海,战船多近百多艘,且装备火炮,初步估计按一艘能乘数百名来说,起码有几万人呐!” 太监之言说来,殿中众人皆惊。 陈向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疯笑,大殿中充斥着陈向的笑声,一干大臣被此消息吓的浑身发抖,他们不知该何去何从了。 倘若坐以待毙,最后定然会被联军杀的片甲不留。 美艳万分,此刻梨花带雨的丽皇后,郑佩瑜不死心,她不甘心自己好不容易做到皇后位置,怎能就变成了昙花一现,她不管疯笑的陈向,忙忙看着那些大臣。 “顺化如今有多少,还有多少守兵?”丽皇后急急道。 其中一个大臣朝前一步抱拳,苦着脸道:“皇后娘娘,自叶羽带走几万人马前去河静城,如今顺化皇城早已空虚,守军不足一万呐!” 丽皇后听言,瘫坐在地,花容失色。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