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一家客栈二楼中,背上有伤的泰建功没料到李燕云竟然真的敢接茬架,本来坊间市井之人,最顾及的便是面子。 如若失去了威信,那些赌坊,谁还敢找他们罩场子。 对他们来说面子就是饭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且李燕云没带犹豫一口答应,这让泰建功略微一惊,轻蔑道:“你叫什么名字?” 一干锦衣卫皆是忌惮的看着泰建功三个人,就连身后的般若也是粉拳紧握,只要他们稍有对李燕云不利,那他们怕是相当危险的。 胳膊环在胸前的李燕云,如在跟老朋友谈笑风生般的淡然自若:“我叫什么名字,这不重要——你挑个地儿,我能到就是!” “好,有种的话,城东法华寺后面山沟,两个时辰后,我们不见不散!” 说完这一句,泰建功一挥手,丢下几个碎银,带着他那两个弟兄离开了此地。 不出意外的话,泰建功他们定是去集结弟兄去了,看着他们的身影李燕云笑意盎然,顿觉有意思。 锦衣卫指挥使周朗凑上前来,抱拳道:“公子,真的要去么?” “去,当然去!”李燕云重新坐回了长凳上,笑道:“适才朕听这些人说,京城赌坊,大多是他们罩着的——” “这个赌坊的存在,于民于国,都不是件好事,大多数是一帮好吃懒做,投机取巧之人,弄不好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危害极大。” 有些话,不必说的太透,周朗当即明白皇上的意思,急急应声:“明白!小的定让锦衣卫封闭京城所有赌坊——” “不!”李燕云星眸精光一闪:“光京城还不够——” 周朗点头:“公子意思是……” 当即李燕云吩咐周朗通知户部,让其整顿大宗所有赌坊,封全大宗各州郡县所有赌坊。 日后一经发现再有人组织经营赌坊,皆严惩不贷。 兴许这个时代信息闭塞,知之者甚少,可前世各大新闻报道,李燕云自然对赌的危害尤其深刻,夫妻因此吵架的事屡见不鲜,甚至赌徒钱财丧尽,铤而走险,走上了可怕的道路。 最关键的事,李燕云直觉,总觉得京城各大赌坊背后定有大鱼,至于是哪个官吏目前尚不知晓。 至于约茬架的事,当周朗问起,李燕云嘿嘿一笑,脸上说不出的歼诈:“不用多,为防有变,咱们带上五百穿甲锦衣卫便可,弓箭、盾牌、皆要备着!然后随朕去剿贼!” 不打无准备之仗,保护己方必胜的前提下,才能万无一失,傻子才跟他们肉搏战呢。 再者朝廷对刀枪铁具管控甚严,除了兵士,铁匠铺所出的兵器,乃至每家每户的菜刀都有跟朝廷登记造册记录。 更有甚者用着‘石刀’切菜做饭,这便是后世有些地方菜刀方言‘石刀’的由来。 正因如此,估计泰建功那干人即使有兵器的也不多,顶多是一些木棍之类的物事,在李燕云眼里,那都是小打小闹,比起在前金那种攻城战,这件事就是小孩子的把戏。 浑然不把此时放在心上,便带着般若、周朗和一干锦衣卫付了银子离开。 离两个时辰约定的时辰尚早,且集结锦衣卫的事,周朗已经派人去北镇抚司吩咐了。 天气晴朗万分,温煦的秋阳,让人感觉不冷不热的。 花剑坊院落中古琴声悠扬万分,还有似有似无如高山流水般,滑腻柔和的歌喉小调回荡着。 似是曲律美妙,小调动听,容易让人心情舒畅,扎着羊角辫的妙儿,她面带微笑弯着蛮腰,小中提着花洒,在五颜六色百花争艳的花圃边,小心翼翼的为花儿浇洒着水。 蓦然间瞅着一身锦袍的李燕云双手环抱在胸前,面带笑意的带着身后扎着丸子头背着剑的般若,自前铺走进后院,妙儿忙放下花洒迎了上去。 “哟,妙儿浇水呐!”李燕云笑道。 妙儿面带微笑走上前来:“姑爷你来的正巧,沁春园的陈姑娘找你来了——喏,正在那边与小姐唱着小曲呢。” “我说呢,远远就听到有人唱歌,本姑爷还以为是猫叫呢。”李燕云笑着道:“了解!” 花枝乱颤的妙儿掩唇笑道:“哪有这么好听的猫叫!” 说话间李燕云眼神本能在妙儿身上上下瞄着着:“妙儿,越来越标致了,假日以时日,都快赶上你家小姐了,改天本姑爷给你检查身体——别误会,本姑爷是瞧瞧是否健康。” “姑爷——”妙儿呢喃叫了一声后,脸蛋红若艳霞,羞涩地低下头去,般若在一旁抿唇不语,似早就习惯好老虎哥哥这般油嘴滑舌了。 调笑了几句妙儿李燕云心情甚好,哈哈一笑,看了一眼妙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