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太监的伺候更衣下,李燕云穿着一身常服便袍,就与般若出了宫。 大宗乃是周围藩国的大哥,那些藩国就如同小弟般,‘东约’相信很快就能组建起来。且对于鞑靼国的态度,李燕云甚是恼怒,对他来讲,对付鞑靼蛮子只是时间问题。 首先与众藩国组建‘东约’后,倘若想孤立鞑靼国,那简直易如反掌。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宗只会愈来愈强。 碧空洁净无比,阳光灿烂万分。 出了宫,一身白锦袍,头插玉簪的李燕云,他心情跟着也舒畅起来。 在锦衣卫指挥使周朗和一些便衣锦衣卫的陪同下,坐在马车中的李燕云和般若,直朝城西花剑坊而去。 京城街道熙熙攘攘,车水马龙,比起礼仪规矩甚严的宫中,显得甚是热闹,热闹的景象,自车窗映入李燕云的眼帘。 他转目一瞧,身旁双腿盘膝,短发及颊的般若,她双手合十,闭着双目,沉默不言,甚是娴静。 “想恩施庵的师姐们么?”李燕云再次看向窗外。 般若一怔,大眼睛睁开看着好老虎哥哥的侧脸,只当他是随口一问,她便随口微嗯一声点头,便再次闭上眼睛。 据般若自己所言,她从小便在恩施庵长大,如此说来,那里有她儿时记忆,以及点点滴滴,那恩施庵就如她家一样,她怎能不想。 沉默片刻,李燕云笑问:“想去么?” “能去么?”般若先是惊奇,见好老虎哥哥看着自己,她清纯可爱的小脸,逐渐浮现花一样的微笑。 “当然能!”李燕云笑道:“我们出来不就是玩的?给朕说说你们恩施庵的事,恩施庵就你最小么?” 般若道:“没错,我们恩施庵戒律规定——不超过一定年龄不得出家,只能为俗家弟子,那是怕她们未经尘世,尘缘未了,才有这么一条。” “而且与我同辈的师姐们,都是‘静’字辈,如我师姐静玄,静难、静宜……我师傅是‘清’字辈的,法号清竹,还有我师叔清尘她们,都是清字辈的呢。” “因为我是俗家弟子,故而,师傅给我起的也相对随意一些,据我师傅所说,般若在经书中,代表着洞悉一切的智慧。” 说到此处般若的话一停,她如嫩玉般的脸蛋上,显出朵朵晕红,犹豫须臾,羞涩道:“我师傅还说,以后我要还俗甚至嫁人的,就不给我起辈分之号了。” 般若! 轻轻默念这俩字,还别说,细细一品,这俩字还挺好听,而且一听就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先是旁人看不懂的梵文《太阴玄经》,后有犹若天书的《无量七劫》,对般若来说,竟然都能参悟,可见其这方面的慧根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 看着她脸蛋清纯如水,她这花一般的年纪,怎地也是高中生,偏偏如此可爱,若在前世,给一拳,怕是要哭上很久的那种可爱类型。 可若被她打上一拳两掌的,估计都没机会哭,就呜呼哀哉了! 见她小嘴一张一合的说着,李燕云笑着在她脑瓜上用手指轻弹一下好笑道:“你师傅这个名字起的倒也没错,你这小脑瓜悟性倒是十分惊人!” 她唉哟一声,玉手揉了揉额头,脸上一红道:“我只是觉得那些并非很难。我自己也没觉得,比他人聪明。若说聪明,我倒觉得秦师妹就很聪——” 说到此处,她樱唇一抿,偷偷瞧了一眼好老虎哥哥,感觉不应该提及秦师妹,否则好老虎哥哥又该难过了,她知趣的忙忙闭嘴。 “坐过来,朕抱抱!”李燕云一脸正色张开双臂,心里则是暗讽自己,男人真是禽兽,见到可爱的就想抱,或许这并不准确,他只是睹人思人而已。 “单纯的么?”般若脸颊稍红。 被般若的情商感动无比涕零,这不废话嘛,若在前世那些男人想抱你,嘴上肯定都说是单纯的抱,这你也信,怕是第二天起来,该做的一样少不了。 他微微一笑:“单纯!” “好!”她迟疑半分,娇躯慢慢朝他身边挪去:“就一会。” 将她娇小的身躯搂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额头,般若小脑袋依偎在他胸膛前,她黑眸时而飘忽,时而微皱小眉,抬眸看向他的脸色。 只是他脸色极为端正,眼眶却略微发红。 般若抿了抿嫩唇,不知如何安慰他,只因这种症状很久了,解铃还须系铃人才是。 不知怎地,每次抱着般若内心都会平静许多,任何杂念在脑海中消失,更别提有什么邪念了,兴许这就是近朱者赤,近纯洁的人更为纯洁吧。 媚阳依然温和不已,这种不冷不冷的天气怕是保持不了多久了,还有些时日,便会入冬。 在花剑坊门前,李燕云自马车中下来,仰面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