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阳熹照的京城大街,门庭若市,店铺小贩甚多,来往车马百姓络绎不绝,只是当下,瞧着一二十个人,朝一个锦服公子抱拳,他们不由投来好奇的目光。 他们乃是锦衣卫,只不过未曾穿着锦衣卫的服饰而已,也不至于被旁人认出来。 身为帝王就这点颇为无奈,到哪都有人跟着,即便是昨晚吩咐他们各回各家,他们今日还是暗暗的跟随保护着。 见好老虎哥哥戏虐地看着自己,没待他发问,娇小身躯背着‘天陨剑’的般若,她白净的小脸略显红润,低着头小心翼翼道:“是,夫人吩咐的,暗中保护。” 一话说来,眼前抱拳的周朗一脸的苦涩,自很久以前发生皇上流落苗家村的事,他自是不敢再让同样的事情发生。 否则这种护卫不周的罪过,可是担待不起的。 而般若她中的夫人,李燕云自然知道是雨兮。 顺口问她是不是她将天津卫自己与童清湫的事,告诉了‘夫人’般若小妮子则是红着脸不言语,一副做贼心虚之模样,不过见她眸子中泪水打转,李燕云心有不忍。 叹道:“好了,好老虎哥哥没有怪你的意思,般若很诚实,这份诚实继续保持!” 般若嘟着薄嫩唇瓣点了点头,芳心暖若阳照。 李燕云微微一笑,转过身去,同时拍了拍愣住的唐谢元:“走吧,尔等随我与唐兄前去沁春园看戏去——” 唐谢元抱拳:“杨兄看样子定在锦衣卫中身份不凡,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暗中保护,在下佩服!” 自此一干人等跟在唐谢元和李燕云的身后,唐谢元这般说来,李燕云则是笑而不语。 这都无须回答,这厮自己就给解释稳妥了,倒也省去解释的麻烦。 当想起杨兄所说的“何为套路得人心”之时,唐谢元这厮面带龌龊微笑,又见李燕云成竹在胸,他不便多问,而是说起了陈圆圆所唱的戏曲《西厢记》。 “话说这西厢记,出自于一个才子之手,只因他不满当时官场之龌龊,愤而辞官,决心以写戏抒发心中的愠愤,于是创作了这《西厢记》历来得不少人的传唱——”唐谢元荡笑一声道:“杨兄,有所不知,恰在天津卫之时,陈姑娘曾为我等清唱几句,那唱喉当真是仙音呐,闻之者无不魂断,在配上陈姑娘那张绝世容颜,当真是……啧啧啧!” 唐谢元一脸神游向往,眼睛微眯迷离,仿佛此刻就已魂断。 见他直将那陈圆圆夸到天上去了,李燕云真不知是该骂他没出息,还是为这个才子而感到惋惜。 什么陈圆圆、张圆圆的,且就拿自己的地位来说,要想召那陈圆圆侍寝,那岂不是一句话的事,他双眸一睁,被自己这个禽兽的想法吓了一跳。 若说那陈圆圆,脑海中浮现她在天津卫救济灾民的身影,她气质恬静,如淡淡的清水不含杂质,甘甜纯净。举手投足间不缺乏大家风范,身段玲珑有致,柳腰盈盈一握,可谓是窈窕妖娆万分。 至于模样,李燕云倒是记得不是十分清楚,毕竟才见过一次,印象也不是太过深刻,一般印象深刻的…… 沁春园,园林的布置,四周翠绿的白墙外拔地而起的树林环绕,鸟鸣叶绿,风景宜人,其中不缺乏四季如春的树木,相信取个‘沁春园’三个字,倒也符合。 其中不乏一些装逼的才子,三五成群结伴,手中折扇轻摇,摇头晃脑的站在院中,看着风景吟诗作对,时不时的还得到一番叫好、喝彩的声音。 偌大的院落中依傍小池塘搭建了一个戏台,当一身银白锦袍的李燕云与一身白袍的唐谢元到此,竟还有人时不时的与唐谢元打招呼,不出意外的是唐谢元的同窗。 唐谢元上前一步笑着抱拳:“哎呀——赵兄,刘兄,钱兄,久违久违了!” 与一干人说了会话之后,他口中的赵兄、刘兄、钱兄、相继看向唐谢元身旁的李燕云,李燕云身边除了般若小尼姑,其他便衣锦衣卫则是在七八步之外,戒备着,若不知的,根本不晓得乃是李燕云的人。 问起李燕云乃是何人之时,李燕云则是装模做样冲他们抱了抱拳,面带微笑跟着喊了声,赵兄、刘兄、钱兄,算是打声招呼。 唐谢元笑道:“三位仁兄,你们有所不知,这位便是在盛城做那《天山秦芷彤》的旷世奇诗之人呐。” 一话说来,三位不由对李燕云刮目相看,逐一称赞李燕云好才学。 李燕云谦虚道:“哪里,哪里,在下也只不过是有感而发。” 客套了几句之后,当唐谢元问他们适才在谈论什么,他们则是笑称,在吟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