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该去哪。 倏地,李燕云考虑是不是该恢复那个翻牌的规矩了,否则谁来月事,谁身子不舒服,不方便侍寝,那岂不是白跑一趟?那可就尴尬了。 那个规矩在,自然有那个规矩在的道理。 想起白天圣姑那般说,李燕燕云脸上一荡:“去白妃那吧……对了,明日起,照常翻牌。” 小张子掩唇一笑:“是,皇上。” 嘿嘿,这样知道谁想侍寝,彼此之间还多了个情趣岂不是更好。 “小张子,你尿尿是蹲着尿还是站着尿的?” 小张子差点没站稳:“呃?皇上……这!” 皇上的笑声回荡在宫道之中,后面的宫女和一些小太监,则都是面红耳赤。 皓月更加皎洁了,那被狠狠教训了一番的阿刚,很快被抬至康福公公所居的屋中。 屋中亮着油灯,火苗时而发出霹雳啪啦的脆响,一闪一闪的火焰,将坐在圆桌前的老太监康福满是皱纹的脸,映的很是怪异。 他脸色冰寒,老眼淡淡地瞧着屋中趴在担架上痛哼的阿刚。 “干,干爹,您不是说身子骨不舒服么,怎地瞧你好好的?——咦,”瞧见他手中有个白色瓷瓶,阿刚疑惑:“干爹,您手上拿的是?” “金疮药!” 听闻,阿刚震愕万分,反应过来差点气的吐血,合着这个老东西早就知道自己要挨打。 “你还是太嫩了,”康福哼笑齐声起身,走至阿刚身前,蹲下扒掉他裤子,将金疮药粉撒在他屁股上:“这就是没眼力见的下场!我幸亏装病,否则我这把老骨头,可禁不起这顿打!阿刚,我也是为你好,让你吃吃亏。那蟒袍张公公在那等候,本就有点不对劲,你还非得去捅娄子,打你还是轻的,没要你小命,就已经是万幸了。” “干爹,你怎么不早提醒我呀!”阿刚哭道。 “怎地?你还怨上我了?”康福没好气道:“我自小在这宫中长大,你可知道我受了多少的打?受了多少苦?——那会儿,可也没人教我,这都是自己摸索出来的,先帝爷李文雄小时候,就因为他顽皮,在御花园玩耍之时他摔了个跟头,当年的那个太后正巧看见,愣是令人将我屁股打了开花,说我这个奴才没能照顾好殿下,当年,我半个月没能下床——” 康福叹了口气道:“——告诉你这个,不为别的,就是告诉你,凡事多长长脑子,要能忍气吞声,由着性子来,你早晚丧命!不要嫌我唠叨,这些话,你若能听进去一半,你也就长大了。” 见他哽咽着,康福眼中狐疑闪过,急道:“——上次打你那人,他可曾说是哪个宫的太监了没?” 阿刚哭着摇了摇头。 康福嗯了一声,起身道:“那你给我形容一下,说详细些。” 须臾,经过阿刚详细说明之下,康福越听越心惊,脸色愈发的冒冷汗,忽地怒目圆睁,朝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蠢货,你怎没被打死呢?害的差点连累我!” “啊——”阿刚凄惨的声音回荡在屋内。 “不许叫!” 本来受过五十大板,这被干爹康福踹,痛疼难当,闻他之言,阿刚眼泪流出忙咬牙忍住痛楚,可心中又不知这老东西为何踹自己,踹了一脚之后,他竟然朝木榻走去,不在理会自己。 翌日,天空晴朗,在承乾宫与白妃露泽一夜的李燕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