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肚子没以前那么大,身形窈窕下来的魏灵容姿色甚是惊艳,尤其是美人怀抱婴儿,哄着孩子的模样,那简直就是一幅画。 “如此怎能睡的安稳?”李燕云心疼道:“你这妮子,非得将朕这俩个小家伙弄在榻旁,交给奶娘便是。” 他这般不真不假的话惹地魏灵容脸颊发烫,噗嗤一笑:“民间女子尚且受得,臣妾为何又受不得,臣妾这般为这两个孩子,一点都不觉得苦,心里也是开心的。” 果然是母爱,朕的父爱也绝对不能少!李燕云还是下榻抱起另一个浑身奶香味的小殿下:“乖,不哭不哭,再吵你父皇我和你母妃睡觉,朕就打你小屁股喽!” “皇上,”魏灵容哭笑不得道:“才多大呀,不能打。” “嘿嘿,说着玩的,朕怎舍得打呢。” 皇上和皇贵妃各抱一个并肩坐在凤榻上哄着襁褓中的小皇子和小公主,俩人相视一笑。 这一夜就是这么过去的,李燕云这才发觉作为母亲的不容易,这一夜两个小家伙惊醒了三回,每次都是自己与魏灵容梦中惊醒后,下榻哄着,要么被皇贵妃喂点奶水,两个襁褓中的小家伙才老实的睡下。 天空渐泛鱼肚白,乾清宫的龙榻前的蜡烛都快燃到了底部,躺在龙榻上的苏月儿心里酸涩,她一夜未眠,在忐忑和不安中度过。 皇上没来,她心中不知道是开心还是松了口气,冥冥中又有一丝幽怨,他竟是这般轻贱自己。 直到一声吱呀殿门被打开的声音,她心里怔然间,抬眸望去,只见是皇上御前太监总管小张子。 “皇上口谕——”小张子走进殿中,昂首直腰一停:“苏姑娘下榻跪听!” 不明所以然的苏月儿,忙忙下榻跪下。 小张子咳嗽两声道:“皇上说了,你这贱婢,果然是钩引朕,朕才不稀罕你的身子!你不是说不想侍寝么?——竟然再此等候朕一夜?你这口是心非的女人,好生讨厌,另朕厌恶。朕给你两个选择,其一,要么承认你想给朕侍寝,要么给朕到浣洗库洗马桶去!” …… 经历一夜的雷暴雨,天气依然阴沉无阳,这为紫禁城增添了难得的凉意。 早已在钟粹宫用完早膳的李燕云,来到弘德殿中,当听小张子回禀之后,李燕云一拍桌子,登时桌子上的茶盏也颤抖了一下。 吓的小张子忙忙下跪。 “过分!太过分了!”李燕云哼了一声道:“承认一下,有那么难么?那贱婢好生执着,竟然选择了去洗马桶?” 小张子恭谨叩首道:“皇上,她还说,皇上这是在欺负人,她恨皇上!” “恨朕?”李燕云朗声一笑,朝外走去:“那就让她恨着吧,既然她那么想洗马桶,就让她洗吧,朕还不信了!——随朕去前宫内官监!” 合着皇上又要去做木匠活了,小张子躬身抱拳:“奴才遵旨!” 皇上这十来天来沉迷与木匠,让满朝文武一些担忧朝政的人心慌慌,有历代蛐蛐皇帝懈怠朝政之鉴,有些人看不过眼,特来觐见,光是刑部尚书范清贤,就来了好几次。 前来觐见的除了范清贤,还有内阁的张居正、陆常年、周朗、还有户部尚书、等一些人都来劝谏,生怕皇上玩物丧志,误入歧途。 这天在乾清宫,随着小张子一声:“众臣早朝!” 立时早已在殿中列队完毕,身穿官服,头戴双翅乌纱帽的满朝文武相继跪下,给走到龙椅前一身明黄龙袍的李燕云跪下。 “臣等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下面跪下的一片,李燕云大手一抬,“平身吧!” “谢吾皇!” 他大方在龙椅坐下看着林立在殿中的大臣们,李燕云眸子一扫,语气有力道:“这半月来,可有什么事,卿等有事尽管上奏!” “臣文轩阁次辅张居正,有事禀奏!”张居正向前一步,抱拳。 李燕云嗯了一声:“讲!” “皇上,臣听闻,民间宫中都在盛传皇上为木匠皇帝,”张居正苦口婆心道:“皇上啊,您乃一国之君,要为天下黎民谋福,切不可玩物丧志啊,不可因此误国!” 一听这话,有个大臣朝前一步:“皇上,臣吏部尚书连弘毅都话讲!” 李燕云故作面无表情,心里则是想看看这帮大臣到底谁在劝谏,谁坐在奉承自己,他点了点:“爱卿们且说说!” “谢皇上——”连弘毅面带笑意,看向张居正:“张大人,皇上为国操劳,找点乐子消遣一下,怎地就上升到了误国了?张大人,你此言怕是太过危言耸听了些吧?” “你!”张居正瞪了连弘毅一眼:“皇上,此人阿谀谄媚之嘴脸,简直与佞臣一般无二,他如此之言,当斩!”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