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围绕的钟粹宫院中叽叽喳喳啼鸣不停,宫殿中充斥着女子凄惨的叫唤声,还有产婆的焦急紧张的声音:“皇贵妃娘娘,用力,用力,头快出来了。” 霎时,皇贵妃娘娘尖叫阵高过一阵,贴身侍女冬香站在殿门前,额沁香汗,手舞足蹈地指挥着宫女们做事。 一些宫女不时地端着铜盆,忙碌的进出大殿内外。 钟粹宫门外被太监抬着的龙辇悄然落下,龙辇上,穿着一身太监服的李燕云,他衣衫都没来得及换,就前来中钟粹宫。 刚一到,他急急忙忙跳下龙辇,为了不惊扰这些做事的小宫女们,他更没让小张子高声通报。 他此刻心里是又惊又喜,忐忑地小跑到钟粹宫正殿门前,只因他着着小太监地衣衫,无人注意到他是换上。 可一瞧他要进殿,正指挥宫女们干活的大宫女冬香忙忙伸手拦住:“你这个小太监怎生不懂礼数……啊?皇上您怎么来了——皇上您不能进啊!” 听着里面魏灵容痛苦凄厉地痛叫,李燕云心急如焚,眼眶泛红道:“朕的皇贵妃要生了朕为何不能进?” “皇上,这,这不合礼数!”冬香头一低,急急道:“皇上请恕奴婢无礼。” 适才来的时候,雨兮也曾多加阻拦说是后宫妃嫔生子嗣之地,为不洁之地,羊水等都为不洁之物,且血水更被认为是‘血光之灾’。 民间尚且如此,宫中礼制自然更加严格,按照宫中礼制,宫中妃嫔不得在场,更别说是九五之尊天下共主的皇帝了,否则会影响国运乃至黎民。 皇帝身份何其尊贵?如此怎能在这污秽之地? 对李燕云来说,这些纯属无稽之谈,他顾不得许多,他还是来了钟粹宫。 见皇上一脸急躁,宫女冬香小心翼翼劝道:“皇上,还是让奴婢带您去偏殿稍事歇息吧?” 细想也是,自己一个大男人哪怕守在榻前,又能帮上什么忙呢? 殿内魏灵容痛苦的凄叫传入耳中,李燕云的心也为之颤抖,拳头握的紧紧的,似也在为魏灵容捏把汗,他泪水直在眼眶中打转。 “容容,别怕,朕在偏殿守着你。” “啊!皇,皇上臣妾好疼——都怪皇上,都怪皇上!” 是,怪朕,都怪朕!待生出来,非得打那兔崽子的小屁股,叫那兔崽子让容容如此痛苦,殿门前伫立着的李燕云感动涕零。 他大手抹了把眼泪,能让魏灵容这么乖张温柔的女子说出这种嗔怪之言,可见是何等的痛苦,那是痛苦到了极致。 以至于在偏殿都能听到正殿中传来的凄唤,李燕云坐卧不安,在偏殿中来回踱步。 偏殿中那茶盏凉了又换,连续三盏茶的功夫,那头正殿中魏灵容揪心的惨呼,听得李燕云额头,手心、早已沁出冷汗,正皱眉焦虑万分之际,一声天外之音般的婴儿啼哭声响彻。 “我,我当爹,我当爸爸了?” 他眉毛舒展开来,眼睛睁的前所未有的大,自语之声有些颤抖。 他脸上挂着茫然的微笑,下一刻眼泪又瞬间浸满了眼眶,无论在前世还是今世,这都是他初做人父,他岂能不激动。 激动之下,他忙不迭的朝门走几步,正要出去看看情况,恰逢遇见前来报喜怀中抱着襁褓的冬香。 “冬香?快告诉朕,容容怎样?”李燕云一脸急切之色。 冬香面露喜色,将襁褓朝李燕云面前一送:“皇上,恭喜皇上,是个皇子!皇上你瞧,长的真像皇贵妃。” 他颤抖着手,接过冬香怀中的婴儿,朝襁褓里一瞧,这小皇子湿漉漉的胎发紧贴在脑门上,小家伙正闭着眼睛,张着小嘴,哇哇啼哭,看得李燕云心里难言的一股高兴。 “朕问的是他母妃,他娘亲如何了?”顾不得兴奋,他担忧万分地急问,可还没待冬香回答,容容的凄叫又再次传来,他心中一沉:“咦?她怎地又叫唤起来了?——快去,快去给朕瞧瞧!” 应声后的冬香行了一礼,忙退下,小跑前去正殿。 “乖,不哭,不哭!” 他抱着襁褓中小皇子哄着,也不知怎地,这小皇子嗓门真大,哭的声音越大证明越健康。 情绪复杂的李燕云高兴之余,又有些担心,只因那正殿中,魏灵容还在声嘶力竭的娇喊着。 须臾,又一声婴儿的啼哭声传入耳中,李燕云大惊,外头的冬香急急跑来,再次氛围下,冬香都忘记了礼仪,边跑边喊:“皇上,还有个,是公主——是龙凤胎啊,奴婢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这……哈哈哈,”李燕云大喜:“冬香,告诉小张子,皇贵妃娘娘为朕诞下龙凤胎,朕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