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夜,乌云遮月,凉风徐徐,国使公府正堂中大门紧闭,正堂中的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见李燕云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梳着大辫子垂在腰后,穿着黄马褂的太子狐疑地皱起眉头。 “怎地?你知道血狼族?”太子不解道。 废话,那帮贼人还刺杀过朕呢!李燕云起身微微一叹:“自然是知道,血狼族乃是鞑靼大汗培养的死士,对鞑靼国和大汗忠心耿耿,刺杀之时,口含毒药,若遇不测,咬碎毒药,毒汁入喉须臾便可毙命——昔日在大宗,我大宗皇帝陛下,曾遭遇过血狼族的刺杀,故在下定然知道!” “只是没料到啊,这帮狗贼,竟然前来行刺金国皇帝陛下,当真是可恶至极!”李燕云道:“太子殿下,你适才问的是什么?” 方才吃惊地李燕云愣是没注意听他后面的话,太子无奈一叹,眸子如刀子般锐利:“孤是问你,他们若要行刺皇阿玛,孤是帮或是不帮?” 不至于啊,那帮血狼族的人行事作风秘密万分,太子怎生知道这个消息?再者自上次金国皇帝遭遇刺杀后,金国盛京防范严厉不已,血狼族的人是怎生混进金国盛京来的。 那么只有一个解释,李燕云倒吸一口凉气,莫非是太子给了他们方便? 太子本就心神不安,见李燕云看着自己不言,他心里更是心虚万分,大声喝道:“你,你这么看着孤作甚?!” 他这幅模样,李燕云更加断定那些刺客乃是这个太子给予方便的,果然是禽兽啊,你皇阿玛的佟妃你不放过就罢了,还秘密培养鞑靼国的血狼族谋求刺杀。 你他娘的真不配做个人! 既然如此,不能戳穿,只能顺手推舟了,李燕云故作认真道:“不帮,当然不帮!” “为何不帮,他可是孤的皇阿玛!”太子眸中泛红,泪花闪烁,似很犹豫不决优柔寡断。 “不帮的话,皇上若遭遇不测,你能顺利的即位!太子殿下!”李燕云站起身子道:“你派人去帮皇上,可是为了在皇上面前表功?表示你前去救驾了?” “是,是又如何?孤这么,这么做,皇阿玛定会认为只有我对他孝心一片,六弟听到消息定然救驾去迟。” 太子说罢不敢直视李燕云的眼睛,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孝心,你还知道孝心?蠢呐,真他娘的蠢到家了!李燕云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一拍桌子,怒目看向太子。 本就心虚的太子被他吓的一个激灵,猛然抬起头:“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在孤面前拍桌子!” “拍桌子?!”李燕云冷笑一声:“太子殿下啊,你大祸临头了都不自知!” “大,大祸临头?此言何意?!” “听你语气,现在血狼族是否已经行动了?!”李燕云道。 本就慌张的太子一愣:“你看出来了?” “不然你怎地对血狼族的行动如此了解?”李燕云无奈道:“太子殿下,都这会儿了,你就别藏着掖着了!” “是!他们已经行动了……可,可孤并不想杀皇阿玛,实在是没办法了!在朝堂上你也看出来了,六弟对我可是一直是敌视的,若皇阿玛废了我立他为太子,日后他做了皇帝,定然不会放过孤的!” “孤心里极为不安,特来此听询一下你地意见,来时孤吩咐他们亥时行动,如今已经亥时,怕是已经行动了!” 太子眼中泪水流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声泪俱下,甚是感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大孝子。 李燕云心情复杂万分,权利二字真是害人不浅呐!李燕云恼怒地扬起巴掌在太子屁股上一拍,脆响响彻,李燕云叹道:“哎呀,你怎生如此糊涂?!你都行动了还前来问我作甚!” “龙兄弟,你一定要帮孤,你快告诉孤,孤到底如何大难临头了?”顾不上屁股上的疼痛,太子将李燕云视作了救星,一把抓住李燕云的手臂:“你快说!” “我问你,皇上对你是不是心存疑虑?” “是!他不信任我,要不也不会将西征主帅封给了飘儿!” “那我再问你,血狼族进宫刺杀,你派的官兵第一时间赶到,你觉得你皇阿玛不会怀疑他们是你派来地?不然你怎地知道如此之快?赶到如此之迅速?上次鞑靼国派的刺客尚且守城门的官兵都被满门抄斩,再加上皇上对你又心存疑心,又岂会放过你?” 太子失魂落魄般愣在原地,李燕云分析地头头是道,每句话都说到了点子上,他冷汗自额头沁了出来,身子微微发抖,心里恐惧不已。 “那孤该如何?” “实话跟你说!”李燕云低吼道:“哪怕你六弟不去救驾,他都无碍,至少不会被怀疑。而你去救驾,谁知道你是救驾还是和刺客一伙的?恐怕盛京谁都知道,你与皇上不和吧?” “那孤该如何呀!”太子哭着道。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