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万里,天空如被水洗过似的,碧蓝如海,和硕公主府的院落中,坐于凉亭石凳上的女子,着黄杉锈裙的她身形婉柔,冰肌雪骨,容颜娇俏丽质,如被打磨上好的璞玉般,天姿国色。 她垂着头,明澈地美目中绵绵春波流转,如葱白般的嫩指,捏着细针,一针一线的缝制着怀里的蓝色马褂,马褂布料乃是上好的锦布,闪烁着泽泽光华。 垂首缝制间,柔顺地黑发洒在胸前,她小巧地嘴角微微上扬,白嫩姣好容面笑吟吟的模样,偏偏玉颊还微微发红。 旁边俏侍女,见她眉目流波,忍不住掩唇一笑。 她微微抬起头来,轻嗔:“你笑个什么?” 手中拿着白色丝绢的侍女娇口一张,双手置于小腹一侧,双膝弓弯:“飘儿格格,我只是瞧格格您这番模样,以为格格怕是有了心上的人。且格格,最近变化好大,每次回府,在府中常常走神,要么哭要么笑,还熬夜缝制这件马褂,所以奴婢才敢妄言,请格格恕罪——” 被侍女一语中的,纳兰飘粉腮发烫,也没否认,可蓦然间眼圈通红,垂眸看着怀里的马褂入神,道:“是又如何,他一心想要离开……牡丹,如果给你,你会如何?” 想不到聪明的格格会为情所困,侍女脸上甚是得体的一笑,摇了摇头:“格格,牡丹不知。牡丹只知,倘若格格对他好,他也一定会对格格好,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 人心都是肉长的?纳兰飘泪眼婆娑地看着凉亭外的莲藕池,素手紧紧握着马褂,眸子一闭,晶莹地泪水滑落在脸上:“可他宁愿吃苦受累,也不愿我对他的好,又当如何?” 侍女有些迟疑,究竟是何人这么不识抬举,格格贵为皇上的千金,长得又如花似玉,其他人求而不得呢还,那人竟然这般对格格? 见格格如失了魂魄般,牡丹有些心疼:“格格,牡丹猜测应该不会,兴许那人比较脸皮薄,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格格,才如此那般的。” 他脸皮薄?恐怕不但不薄,还厚的可以。论地位,他乃是大宗国的钦差,也并非一般人。罢了,和牡丹说这些作甚,其中缘由她又不知。 “格格,你快些擦擦眼泪吧,牡丹看着心里不好受。”牡丹诺诺地说着,将手中的丝绢递至格格面前。 纳兰飘淡淡一笑,接过丝绢在眼角沾了沾,站起身来,旋即拿起马褂,将马褂展开,道:“牡丹,你瞧瞧如何?我缝制的怎样?” 格格情绪些有好转,牡丹放下心来,细细在蓝色马褂上打量,蓦地秀眉微蹙,小嘴撅了撅:“格格,胳肢窝这边,似缝的有些变形,似是不妥。” “哎呀!”纳兰飘轻呼一声,花容失色:“还真是,这……” 侍女牡丹微微一笑,出主意道:“格格,隔壁的富察府的富察琳琅小姐,有着一手刺绣缝衣的漂亮活,听姐妹说,她还经常给她阿玛缝制衣衫呢。不如跟富察琳琅小姐,打听一二再图缝制,如此方可事半功倍!” “这倒是!” 侍女盈盈一笑,忽地不经意地间,余光蔑见东南方向高空中,一个奇特之物漂浮于空中,轻咦一声,玉手遥指而去,道:“格格,你瞧天上那是个什么?” 纳兰飘一怔,顺着侍女指去的方向看去,只见那漂浮之物在碧空中,相隔太远无法看清,一时倒只能大概看出个轮廓,那物事似圆球,她面露狐疑,宛然间摇头表示不解,忽地美眸又是一亮。 “牡丹,那上方似有人?那可是个人?” “格格,还真是,那怎会是个人呢?奇怪,到底是怎生回事?” 一主一仆惊愕不已,诧异万分,别说她们俩了,此刻金国大街小巷无数的人,仰头观看天上的奇景。 那漂浮之物对他们来说,太过惊世骇俗,当真是为所未闻,可天空上偏偏出现这一景,且发现上面有人的百姓还不少。 “格格!不好了,不好了,龙二一飞走了……” 一名身着甲胄的官兵快步跑进府院中,见凉亭中的纳兰飘,官兵忙忙下跪,气喘吁吁。 “什么?好端端的人,怎会飞走?”纳兰飘俏脸急急变,心中一沉:“莫非……”她忙不迭地再次仰头朝那漂浮之物看去。 “是飞走了!”官兵指着天上的漂浮之物,略微结巴道:“那个,那个就是,那上面的人,便是龙二一!” “龙二一!” 纳兰飘惊呼一声,她娇柔地身躯如雨打花瓣般,颤抖几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