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李燕云哈哈一笑。 “哈哈哈,是这样的麻袋兄弟,我们有紧急国事急需与贵国皇帝商讨,此事耽误不得,还请麻袋兄弟多多体谅。” 目前金国正与鞑靼国为敌对状态,金国上下更知本国皇帝纳兰隆多有意要与大宗结盟,如此一来,又怎敢对大宗的使臣怠慢。 而且,钮钴禄玛泰见李燕云态度谦逊有礼,好感顿增,他不由点了点头,抱拳笑道:“既然如此,那小的便不强留,即刻便吩咐俩个兵士护送二位。” “那就多谢钮钴禄玛泰兄弟了!” “使臣大人客套了。” “对了,麻袋兄弟,你们金国男人是不是都要束个大辫子?还要在额头上方剃头?” “大人果然见多识广!”着甲衣戴头盔地玛泰轻轻一笑,自囊括在衣领中捏起缠在脖子上的发辫道:“我们女真部的人皆是如此,不过不像大人那般说的,要剃头,头倒是无须剃,只需有鞭子即可。” 原来如此,看来与前世女真还是有些差别! 坐在小彤子赶的马车上,与钮钴禄玛泰聊了一阵,临近分别之时,李燕云自包裹中拿出一叠银票,下车与下马的钮钴禄玛泰寒暄。 “麻袋先生,我见你为人甚好,颇有相见恨晚之意,如有机会真想与麻袋兄弟喝个几杯,可在下有国事在身,”李燕云抓住麻袋兄弟的大手,将银票朝他手里一拍:“嘿嘿,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金国与大宗俩国之间乃有商道往来,且金子银子乃是通用货币,银票虽是大宗的银票,只需在钱庄兑换成白银便可。 “龙兄弟,看来你与我一样,是个性情中人,我很喜欢!”玛泰神不知鬼不觉地收起银票,笑道:“不过几杯怎够?如有机会,我们定喝个一醉方休才是——不过,龙兄弟,这怎生好意思呢,我可是个两袖清风之人啊,这真是太难为我了,唉,若是传出去……” 这人倒也有些脸皮,和老子有一拼,嘴上说不要,身体诚实万分呐!李燕云感动涕零握住他的手道:“嘿嘿,那是,那是!可这几千两银票,若分给你的属下,他们对你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会传出去呢?——” “哈哈哈,龙兄弟果然英明,在下佩服,佩服!” “哪里哪里!” 俩人握手相视大笑起来,各自脸上说不出的歼诈,似是一丘之貉。 晚霞中马车继续前行,后面还跟着俩个甲胄骑兵,钮钴禄兄弟依依不舍的声音传来:“龙兄弟,记得常来玩!我定备好酒肉招待龙兄弟!” 这小子不错,以后说不定用得着!李燕云脸上挂笑,头也不回的招了招手:“会的,会的!” 侧眸看他一眼,秦芷彤无奈摇了摇头,这歼滑的过儿,怕是抛开皇帝的身份,无论在哪都能吃得开,这小事只是其中一件,想起往日的种种,怕是就凭他狡猾如狐的头脑,足矣让人钦佩。 有钮钴禄玛泰关照的兵士护送,李燕云倒是无所谓,对他来说可有可无,有身手高强的小彤子在侧,定然无碍,路上那十几名马贼就是最好的例子。 再不济,自己还有沙鹰手枪在包裹内,虽然不到万不得已舍不得用,但真若到了那种地步,怕是来个武林高手,李燕云也不惧。 “姑姑,待会天色已晚,我们在哪歇息?”李燕云枕在她腿上闭上眼睛,脸庞舒服的在她紧绷的大腿上蹭了两下。 “你体内的悲欢乾坤之毒,拖不得,今夜我们势必要赶到凤凰城!”秦芷彤玉手轻抚他的面庞:“只是雨兮来时给你的银票,看来你倒是用到刀刃上了。” 自己的想法很明显被小彤子看出来了,李燕云微微一笑,小声道:“以后大宗难免会与金国交战。花银子倒是不怕,倘若那钮钴禄麻袋能为我所利用,那可是好事一件,多亏雨兮想得周到——当然,小彤子更周到,一路上如此待过儿,过儿好爱小彤子——小彤子,我们找个地方洞房吧,我们要做有名有实的夫妻!” 一提到雨兮,秦芷彤饶有心事的样子,李燕云忙忙改口夸了她一番,秦芷彤怎能不明白他的心意,听他不正经的言辞,她脸上微红,道:“过儿,还记得我在天山上,让你答应过什么?” “相濡以沫,永不分离——我记得很清楚,小彤子!” “还有呢?”秦芷彤妙眸含泪目视前方。 “还有?哦——你让过儿好生照顾自己!” “嗯,过儿,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李燕云眸子一睁,见她凄楚之模样,意识到了不对劲,忙忙起身,一把握住秦芷彤攥着缰绳的晶莹嫩手:“小彤子,你这话什么意思?莫非你要离开过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