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锦袍凤裙,着一身雍容华丽服饰的太后,在一身蟒袍的老太监地帮扶下,带着几个随从宫女,走进长春宫殿内。 “皇……惠妃?” 太后口中的‘皇帝’二字还没喊出口,当看见殿内一身白衬裙的尹贞秀,太后愣住了,她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带淡淡微笑的李燕云,而小六子,却碍于礼仪忙忙跪下。 太后身后的小德子与那些宫女,也忙给李燕云跪下。 尹贞秀似害怕太后,拉着李燕云胳膊,低着头,躲避着太后的眼神,不敢与太后对视,看样子太后给她造成的阴影不小。 “不!”李燕云笑道:“她现在乃是圣母皇太后,可不是什么惠妃,母后,你切莫叫错了!” 圣母皇太后?太后俏脸上阴晴不定,下一刻眼眶微红,粉唇颤抖,叹了一声:“还是被你发觉了!” “怎么?儿臣如若不发觉,你还打算关押她到何时?”李燕云有些气怒道:“难不成你要关押她直到老死——母妃别怕,孩儿在呢!从今天起,她不敢再对你做什么了!” 尹贞秀瑟瑟发抖,李燕云忙握紧尹贞秀的手,希望能让她慌张的内心安定些。 “皇帝,你可曾想过,如若尊你母妃为圣母皇太后,皇室颜面将往哪搁?天下人都知,她已经薨逝——” “你也知道天下人都知!怪谁?还不是你一手造成的?”李燕云怒道。 太后娇躯颤抖几下,泪水夺眶而出:“放肆,你如何与哀家说话的!” 殿内气氛严肃无比,小六子,小德子,还有那些宫女吓的大气都不敢透,生怕被牵连。 “朕放肆?”李燕云怒极反笑:“母后,你以为你放了德妃,儿臣不知么?儿臣念你顾及亲戚之情,动了恻隐之心,才放过当初的德妃。你可知道,过年之时,宴会上的刺客,与那德妃也有关系?是她撺掇锦衣卫找人干的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儿臣,本不想去质问你,可你呢,你做何种事都瞒着儿臣,你可曾替儿臣想过?罢了!这些你虽是将母妃关于此地,却没杀她,你也是有些良心,朕就不治你罪了!” “什么?”太后泪眸娇瞪着李燕云,一脸地泪水如梨花带雨般,她朝前走俩步:“小兔崽子,你,你当真是翅膀硬了!枉我一把屎一把尿的将你拉扯大,你饿的哇哇哭的时候,是谁喂你奶吃的?是谁夜夜哄你睡的?我虽是你养母,可对你,比亲生母亲还好,你竟然都想治哀家的罪了?” 太后一着急之下,说出这番话,让李燕云无从反驳,日,动不动就拿这个说事,这让朕该如何说? “燕云,她说的也对!”尹贞秀抹了把泪珠道:“我虽是你生母,可她待你,也是如生母般照料,对你有恩,你怎可那般与她说话?——姐姐,昔年之事,我们一笔勾销,我不怪你了。” 见李燕云不言语,太后尽湿的眸子望向尹贞秀,走至尹贞秀面前,握住尹贞秀的手。 “惠妃妹妹,这些年你也知道,我内心也是苦不堪言,我也曾与你说过,想放你出来,可放你出来之后,该如何跟天下人交代?大错早已铸成,我是进退两难……”太后说着,膝盖一弯,似要给尹贞秀跪下。 尹贞秀忙忙扶住太后,泣不成声哽咽几分,这才道:“齐姐姐,万万不可行此礼。都过去了,先皇也大行这么多年了,一切就这么算了吧,我不怪你了——燕云!” “母妃,儿臣在!”李燕云抱拳。 “向太后赔不是,她养你也实属不易,劳心劳神,你怎能如此与她说话?”尹贞秀斥责道:“跪下,赔不是!” 李燕云有些不情愿:“朕……” “别朕不朕的,你光着屁股,躺在我们怀里,跟一般婴儿无二,你真的是翅膀硬了么?”尹贞秀哭泣道:“你尿床,你饿了,你哭了,都是谁照料的?” 唉,到底是俩个长辈啊,不像那帮老婆好糊弄,与她俩说话,有理也会变成没理。 “儿臣遵旨!”李燕云双膝跪在俩女人面前,冲太后抱拳道:“母后,儿臣适才激动之下,说出那番话,还请母后不要往心里去,儿臣惹母后生气了,无论母后说甚,儿臣甘愿受罚!——还有,母妃也别生气,儿臣知错了!” 不知怎地,李燕云这般认错,太后心里一软,似想起他小时候在自己怀里哇哇啼哭的情景,忙扶起李燕云。 “傻皇儿,哀家怎会舍得治你的罪——只是皇儿,如若尊称你母妃为圣母皇太后,此事万万不可,哀家以为,可以对外宣称,乃是奶娘,虽然你是吃哀家的奶长大。”太后脸上一红:“可天下人谁又知道这么详细?对奶娘尊为皇太后也不是不可,如此更能显示皇帝你的孝心!” 皇室就这点不好,跟二十一世纪明星似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