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昏君?明君? 这些虚名朕无所谓,李燕云暗笑,至于自己是什么样地皇帝,就留给后人去评说吧,为帝者,历史上地皇帝,哪个手上没有鲜血?哪个皇帝没杀过人?老子却也不在乎了!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李燕云道:“你自身难保之下,难得有这份心,既然如此,朕答应你,放过他们,不过要在你做决定之后——你可想好了?” 信王李燕阳颤抖地手拿起秀春刀,流着泪水,声音略微轻颤:“臣,臣想好了,臣出家,世上再无李燕阳此人——”说着,他拿掉头上地挽着发髻地发冠,立时乌黑的头发散开,遮住了他冠玉般地脸庞。 那帮被堵住嘴巴地家将急地嘴里发出唔唔声,脑袋更是摇的跟拨浪鼓般,似很不赞成王爷如此行为。 可这些被锦衣卫控制住地家将,也无法阻止信王,只见他拽起头发,绣春刀不时地割断发丝,丝丝黑发垂落在地。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此时代断发意味着不孝,其二要么便是出家,很明显他选择了出家,而不愿意选择死亡。 这正常人恐怕都会选择出家,否则便是死路一条。 皇上赐的法号为渡罪,唉!是啊,自己有罪,谋反之罪,只不过碍于太后力保,才活到了今天!信王他边用绣春刀割着手里地发束,便流着眼泪道:“多谢皇上地仁慈,臣法号渡罪,便去金陵栖霞寺出家!” “嗯,朕佩服你地勇气——周朗给渡罪大师配匹马,在配两名锦衣卫护送他回金陵,记住,一定要保证渡罪大师的一路安全!” 说是一路护送,说白了就是一路监视,在场地人又岂会看不出来,只不过无人敢挑明,周朗作揖道:“臣遵旨!” 见头发被绣春刀剃地如狗啃似的信王,这发型很是别致,惹人发笑,可李燕云此时此刻却笑不出,心情沉重无比。 茂密地林子中,树叶黄中带绿,风一吹沙沙作响,不时周围还传出鸟叫地声音,信王被俩名锦衣卫扶上马,坐于马背地信王转身恭敬作揖道:“皇上,渡罪请求您……” “放心吧!”双手背在身后地李燕云轻轻一笑:“朕知道了,不要杀他们嘛,朕是仁义之君,又岂会杀他们?你放心地上路吧!” “皇上,渡罪告辞了!” 信王穿着与官兵换下来地衣物,朝李燕云作揖之后,俩名锦衣卫一名牵着信王座下地红马,一名在另一旁护送信王走去。 “拿掉他们口中的布!”李燕云看着那些被锦衣卫按跪在地的信王家将:“你们还想说些什么?朕给你们一次机会。” “皇上饶命啊!” “皇上,您不该如此啊,信王无罪啊。” “求皇上不要杀小的呀——” 那些家将嘴中的布被拿掉之后,一个个要么为信王辩解,要么求饶,专说些无用地。 李燕云嘿嘿笑道:“什么饶命?你们方才没听朕说嘛,朕又没要杀你们,朕乃仁义之君嘛嘿嘿!你们都低下头去,没有朕地吩咐,一个个不许抬头,否则朕就杀了你们——” 十几名家将闻言,皇上地意思,好像要放过自己这些人,他们心中一喜,不敢在说话,一个个忙跪趴下去。 李燕云表情复杂地一笑,似做了很大地决定般,缓缓闭上双眸,旋即转过身,用力一挥手,脚步缓缓行去,锦衣卫手起刀落,立时,血雾弥漫,身后十几个人头滚落,这一幕令人不寒而栗,至死他们都没明白怎么回事,就此一命呜呼。 诸位,对不住了!朕留你们不得!李燕云知道他们都乃信王最忠实地家将,如若将他们放了,恐生事端,如此一来,倒不如将他们一一格杀。 周朗默默无语地在李燕云身旁走着,他见李燕云眼眶微红,更是不敢乱说话,李燕云心里则在暗叹,自己这些举止,恐怕在小说中,或是电影中,兴许就是所谓地反派吧,他苦苦一笑,心里惆怅万千。 “尔等记住了,信王已经死在了刺客之手——周朗,派人传信给礼部尚书道国顺,信王出征,为国捐躯,朕要厚葬他,追谥为文武征东王,王府家眷受赏一千两黄金!信王之死如有胡诌乱造者,定杀不误!” 此旨意传达下去,到时史官都不敢乱造,将会写信王死于刺客之手,而野史极有可能传言信王剃度出家,李燕云心里暗笑,嘿嘿,究竟哪个是真,就留给后人去评说好了! “是!”身后众锦衣卫应声。 周朗拱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