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的嫁妆里也有几家铺子,就算没账本,她也是能估算出他各个铺子收入的。 再说,六年过去了,她月月要核查那么一大摞账本子,早就炼出火眼金睛! 在一点点私房钱和一个得罪不起的管账助手中,九爷选后者。 “你听爷说,其实爷没别的意思。”九爷喝口果汁润嗓子,掩饰尴尬。 秦晚垂下双睑,缕了两下大狸花厚实的耳朵,尽量让自己语气平缓些:“您说。”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这狗男人到底干什么了!秦晚快要抓狂了。她最近装病装的很逍遥,天天和大狸花在后院享受生活,且天气又热得很,一人一猫半步也不想踏出正房的门,根本就没关注九爷这段时间做了什么。 偏偏九爷还在那边斟酌措辞。 看他这样,秦晚觉得自己可以预备生气了。 她面色不善,九爷更加觉得秦晚已经知道了,把心一横从左边荷包掏出个玉佩来。 这玉佩,秦晚没见过,但她知道九爷的行事风格,一眼就看出那玉佩有古怪。 这和先前那块银质对牌一样,是个信物。九爷虽然政事上不太愿意花心思,但很有几分歪才,脑子里不知道有多少奇奇怪怪的暗号。放到未来绝对是谍战王牌。 “咳咳,爷并非有意瞒着你。只是这些年大手大脚惯了,回回从账上拿银子怪麻烦的。”九爷摸了摸鼻子 秦晚把玉牌拿到手里,把玩着,心底的火气越燃越烈:“这里头有多少?” “也没多少。”九爷想打哈哈。既然他都坦白了,私房钱这事秦晚知道应该就可以了吧,应该会把玉牌还给他的吧! 秦晚冷哼一声:“没多少?到底几万两?” 九爷把脸转到一边,眉头狠狠皱起来。果然么,连银子多少她都能猜出个大概,肯定早知道了,这段时间故意挖坑给他跳! 秦晚等了几秒,把玉牌撂桌上:“您不想说就算了。紫玉,送九爷。” “慢着!”九爷朝外面挥手,让紫玉下去,走到秦晚身边坐下:“你怎么跟个气包子似的?爷方才只是在心里算算这里到底还有多少银子,你何必生气?” “现在算清了?”秦晚很克制心里的火,她很难保证自己下一瞬不会再给九爷来一巴掌。 “也就,五万多两……”九爷干笑了一下。 “也就五万多两?!您是开金矿的吧!”感觉自己受到很严重的欺骗,秦晚真忍不住了,“腾”地一下站起来,穿着软鞋在屋里来回踱步,然后指着老九:“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兢兢业业给你打理账务那么多年,连你一个铜板都没动过。不仅我没动过,后院的开销没用过您那些生意赚的一个子儿。您倒好,防我防到这份上?账面上统共存了七十五万两银子,给隔壁那位用了十五万两,你私房钱竟有将近十万两?” 九爷连忙纠正:“刚才都说了,是五万多两,你看你……” “五万两你骗鬼呢?你平时花钱如流水以为我不知道?你一不高兴就更爱花银子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你花剩的五万两吧。”秦晚敢肯定,他报出来的数目,绝对是花剩的。 九爷无话反驳,他婆娘说的对。 “现在爷不都告诉你了吗,你看看你,生这么大气干什么。你还装着病呢,注意点。” 秦晚甩开他的手:“我就是个傻子!这么多年我都按着你说的,保持低调,凡府里花用都和别的妯娌们一样,从不掐尖冒头。你自己呢?大手大脚咱就不说了,成婚才六年,私房钱十万两?我每个月给你盘账盘的眼睛都快瞎了,也没见你主动给我一两银子。” 上上辈子三十年,这辈子重生前六年,加起来三十六年,他真的从没因她帮他管账管得好,给过她一个子儿。 秦晚仰头,闭上眼睛,心里难受的像有钢针在到处乱搅。 她上辈子被规矩禁锢着,被皇家钳锁着,脑子里只有一句以夫为天,以为女人天生就该掏心掏肺对夫君,被人当免费的骡子使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