篙想说她,就是没见过世面,那种关起门来的不痛快,又能让他们心中痛快什么。 他脸一沉,杜张氏就明白了。她这人,一无相貌二无身材,却能在杜篙面前说得上话,也是因为她人情商和眼力高。就见杜氏很快就换了语气来到杜篙身边,柔声道。 “国公爷要是觉得这丑事不够大,不能解您心中的气,咱们就将事闹大不就成了。” 杜篙看向她。 杜张氏道:“妾身也有月余没出门了,之前身子不爽利,也没那心情,眼见着天一日热过一日,咱们府上池子里的莲花也都开了,妾身这就办个赏莲宴,邀请三五个夫人小姐来坐上一坐,再不经义的将今日听到的事说了,你说她陆贞贞的名声是不是很快就能臭大街了?” 杜篙想了想,觉得可行。 “本公爷倒要看看,那小丫头的脸皮到底有多厚,人言可畏,就算她能撑下去,我也要她没脸再见人。” 京都一时间,茶余饭后多了一桩传言,传陆贞贞与锦王府两兄弟之间感情纠葛,传她不守妇道,轻贱无耻,夜入男子寝房,与锦王府的二公子有着龌龊不耻的关系,还被未婚夫当场抓个现型。 流言传得越来越不堪,许多人同仇敌忾,觉得陆贞贞给女子丢人,都跑去一品天下去闹事,才开业没几天的茶庄最后迫不得已关了门。 茶庄被迫关掉后,所以人都是愁眉不展,只有画琴心中高兴,觉得大快人心。 生意开不成了,陆贞贞也不急,她开茶庄也不过是找个营生做,她不缺钱,正好心情不好,干脆窝在家中不出门。 她不出门,不代表麻烦不找上门,许氏上门占便宜不成,哪里会死心,四下听了陆贞贞的流言,很快又追了过来。 大门被拍得咚咚作响,许氏带着陆娇娇站在巷子里叫门,“开门,我知道你在家,你要是不开门,我就让全京都的人都知道你住在哪啦!” 院里一众奴婢全当没听到,陆贞贞没吩咐,谁也不会去开门,画琴却是先人一步吱呀地将门开了,“你别嚷,可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家县主住在平安街上。” 她嘴上这样说着,却是堂而皇之的将人放了进来。 素锦想骂她,谁让她自作主张将人放进来的。可又觉得画琴没错,如果许氏真的叫嚷起来,她们怕是最后一个清净之地都没有了。 陆贞贞这会正房中左手捧着一本书,右手拿着石杵,桌上摆了琳琅一桌的香料和鲜花。她想着,茶庄大不了不开了,将来重整一下,租出去一样可以收钱。 只是有一件事压在她心头,想等着事情风波过一过进宫一趟,求一下淑媛娘娘,看能不能让皇上将赐婚成命废了。 到那时,她离开京都一段时间,再做筹谋以后的事情,反正母亲也寻不到,司徒琰也与她完了,她的仇人也都得了报应。 虽然还剩下一个幽庆帝没有亲手铲除,可他至多也蹦跶不过八年了。 然而好不容易让自己的心神清净片刻,窗前就有一个破锣的嗓子叫喊起来,“哎呀贞贞,现在满京城都是你的不好流言,你怎么还有心情捣鼓这些没用的东西,这香料这么贵,你拿来祸害,你有钱给三婶点花用,也照顾照顾你的几个妹妹们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