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地站在自己面前说这些奉承话,幽庆帝是真的笑了。 “爱卿说的好,既然如此,将图纸呈上来,朕要当朝给众位爱卿展示一观。” 陆震生心下有些不安,因为原图尺寸巨大,绘制详尽,而他连夜绘制的山河图缩小了不少,也潦草不详,还有多处他都是胡乱瞎画的,就怕有人看得懂会发现端倪。 喜顺已经下了高台,过来取图。 陆震生压下心中惶恐,煞有其事道:“皇上,山河图也叫军事布防图,属军事机密,老臣怕这图见的人多了,有人无心之下透露出去,于我朝不利。” 这时,喜顺已经将那徐徐展开了。 虽然没有直接呈给众臣功看,右相就站在下首最前沿,还是一眼就看出了不对,他是两朝元老,在朝为官多年,在先帝在位时,是见过真图的。 那图长一丈,宽八尺,如此巨大篇幅的山河图,竟然只用一个御桌就展开了,难道只是山河图的一隅? “皇上,微臣早年也曾见过山河图真容,只记得那图上北方向山峦叠翠,中淮一代江水滔滔,南方成片的林荫山势连绵浩荡,当真是画出我朝山河之瑰丽壮美。而那布防的军营更是标记的清楚明了,如同身临其境,看图便知我军之底蕴。真不知这样的旷世奇宝,陆相是在哪寻回的?” 皇上听了右相的话,越发觉得不对,这图所用的纸,不过是一般的宣纸,而图上的画做普通,没有半点其实山河壮丽之感,更不要提上面让人如同亲临的当下的军营布控了。 简直是比候仲呈上来的还要粗糙,唯一不同的是,此图较之候仲呈上来的,多了南北疆和西蛮的地域概括图,但也仅限于潦草的概括。 幽庆帝强行压着心中的怒火,问陆震生,“右相问得及事,朕也想知道,如此重要的山河图,陆相是在哪寻回的?” 陆震生早就在心中想过此事了,这图是刘彦从司家偷出来的,当年构陷司家贪墨军饷一事,他将所有矛头都丢到了刘彦身上。因为这人是司氏的情郎,因为这人,他多少年想起来都如鲠在喉。 刘彦死于蓟州,此图就被张中所得,后嫁妹妹时,一同陪嫁到他府上,只是他不能将实情说出来,却可以将张中推出来顶事。 “不瞒皇上,微臣一直在查江河图下落,蓟州守备张中在查一桩案子时,无意中得到此图,他不知真伪,所以送到我府上让微臣鉴定。我见这图画得全面,料想为真,这才急匆匆地呈献给皇上。” 右相不疑有它,只是重重哼了一声,“没想到陆相严谨一生,却在这种至关重要的事情上犯如此低级的错误,难道你不知,真正的山河图比你呈上来的要大不止一倍的篇幅吗?” 陆震生心下一个咯噔,这人竟然见过真图。陆震生见自己的小心机被人戳穿,不敢再辩驳,直接跪倒在地,“是臣愚笨,竟不知此图是假的,还请皇上责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