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出色的男人眼中,顿时迸射出较劲的火花。 司徒琰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丢到桌上,“顾公子倒是大方,报名的小姐无论谁赢,舍财的都是你。”他看了一眼相府的小厮,“将这块玉佩转给三小姐,告诉她,赢了,玉佩就是她的。拿此玉牌,我的畅春园可随她吃住游玩。” 顾沛涎自讽晃点了几下,又不屑地看了一眼司徒琰,他揶揄道:“没看出来啊,世子也有情有独钟的一天。只是可惜啊,你的畅春园和狱督门门主送的满满一车字画古玩比起来,好像货真价实的东西更得美人欢心啊!” 司徒琰自己送了什么,自然清楚,可是顾沛涎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三小姐喜欢什么,她自主选择,我送上的,是我的新意。” 顾沛涎气馁地坐下身子,自觉技失一筹,不由得踹了一脚身上的凳子,将对面的小胖子差点踹坐在地上。 “姓顾的,你找茬啊,我可不怕你。”杜方达一拍桌子站起来,五短的身子,撸胳膊挽袖子的,蛮横的不行。 顾沛涎瞥了一眼,怎么招惹这个混世魔王了。“杜国舅,你是谁啊,我怎么敢找你的茬,听戏听戏。” 杜方达刚要不是有下人搀扶了一把,可就坐地上了,丢了这么大的脸,让他面子往哪搁。 “听什么戏,戏都散了。你要是找事,咱们就到外面练练,我们杜家也不怕你顾家。” 顾沛涎懒得和脑子有病的人计较,打马虎眼道:“我可不敢和国舅比划,我这么文弱,我直接认输!” 杜方达这才满意,“知道自己斤两就小心着点。刚我可听你们的谈话了,既然要赔礼道歉,你那令牌就直接赌我姐姐,输了你收回,我姐赢了,到彩绫阁买布,免费!” “我凭什么听你的?”顾沛涎直接气笑了,没见过这么贪小便宜的。 “就凭我二姐是贵妃,凭我不高兴了。”他哐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碗都跳了起来。 那边,长辈都看了过来,顾沛涎投降,“行行行,国舅爷说什么都对,我就只赌三小姐,这总行了吧!” 杜方达看着蠢,人可不笨,他豪横地哼了一声,“说清楚了,那么多三小姐,哪个三小姐。” “杜家三小姐,行了吧!”顾沛涎觉得自己真是倒霉,被这么个无赖缠上,不过他根本不在乎,一个令牌而已。 “我赌三小姐,不过我那牌子就只能打八折,免费做不到,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赌了。” 杜方达也是京都小魔王,家中出了两个娘娘,还差那点买布的钱,反正占尽了上风,有了面子,再没多做纠缠。 只是拿眼睛随意往台上瞟了一下,这一眼他就挪不开了,“这上台上小娘子是谁家的,这身段,这相貌,这琴音……” 台上的,正是抽中第一签上台的陆轻柔,此时她发髻高绾,露出修长白嫩的脖颈,发正中间一朵早春开得正艳的红牡丹,由四根粗壮金簪固发,简单大气。 跪坐在蒲团之上,双手抚拨着一只凤头箜篌,此箜篌是柳氏花高价从一位琴界大师那里求回来的,据说其价值不可估量。 此凤头篌音质醇厚、清透,指尖随意拨弄都有美妙音质传出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