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群芳看遍,年轻时自己亦是倾城娇蕊。一眼便看出病弱西子的容貌,和婉转柔顺的性子。 不由轻呼了声,朝着贤妃道,“七郎好大的福气,竟是储了位这样天仙般的人在后院。也不知早些带来给孤瞧瞧!” 贤妃也喜欢叶照,却也做不得萧晏得主,闻言只谦和地笑了笑。 “七郎不像话!”皇后带着两分嗔怒侧身瞪他。 “素日儿臣不敢扰母后清修。”萧晏笑道,“今日不是带来给母后过目了吗!” “孤说得不是这个。”皇后睨他,“你上来说话。” 萧晏挑眉,听话上前。 皇后看着站在身前长生玉立的儿郎,又望一眼边上扶风弱柳的姑娘,低声道,“你呀,且爱惜着人家,瞧瞧这眼下胭脂影里的疲色。” “闹归闹,不许这般不知没个日夜。” “懂节制,方可长久。” 这话说得已然明显,叶照本就明艳如辉的面庞更添飞霞,转眼灿如玫瑰。萧看她一眼,今个晨起,自己不过抱了会,后来分明是她自个蹭上来。 还一会嫌他慢,一会催他快。 自己舍不得用力,她便咬着问他是否不成了。 明摆着是她闹他。 拱门外不知堂内所言何事,但皇后偏爱是不言而喻的。偶尔传出皇后的一点低斥,秦王殿配合着的“儿臣知错”却丝毫不改的无惧声色,叶照被拉得几乎贴在皇后座塌上的身影,无一不显示着厚爱。 旁人还好,楚王沉着脸,灌了盏茶水。 宫人添上,洒出一点,更是得了他横眉怒目。 拱门内,其余三妃闻皇后话,便也只当不知。 有些话,旁人说不得,她赵皇后说来却无妨。 她一手带大的孩子,她中宫最是直率的性子,在默声了十数年之后,于今日露出几许,怕是陛下知道,还要高兴上几分。 多少年了,因伴着那青灯古佛。偶尔有人私下论起或想起赵皇后,当将她当了归隐方外的女冠,不会再惹红尘俗世。 然不想今日一入凡尘,便训起养子房中事。 可见对尘世的牵挂,并未断绝。 这般模样,荀昭仪却是又期待又惶恐。 她出身荀氏,母族权势不算低,然真正让她仪仗的是她公主伴读的身份。 她是赵皇后贵为公主时的伴读。 在皇后失去头生子翌年,她由家族安排,得皇后引荐,入了后宫。只是多年来,皇后对她一直不冷不热,去了万业寺之后,更是将她泯于诸人之间,鲜少过问。 是故这厢荀昭仪在母家出了荀茂一事后,急盼着皇后能出寺回宫,给她一些指点。然观皇后对萧晏之态,心中又惧怕起来。 此刻,正红着眼欲言又止地望向皇后。 皇后拉着叶照寻话,自能感受到身侧时不时投来的目光,却也不欲理她。反倒抬首同淑妃言语两句。 赵皇后道,“这孩子容颜绝色,颇有几分淑妃妹妹的风姿。” 淑妃道,“ 皇后谬赞了,妹妹哪有此貌。便是二十年前初入宫闱,也不曾承得这般颜色。” 淑妃看了眼叶照,顿了顿笑道,“若论绝色二字,唯有妾身长姐倒是担得起来。” 淑妃长姐,早逝的霍侯夫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