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说明她有所顾虑。 或者说有什么因由,她不能暴露身手。 而劫人案之后,彻底消失在京城且抹去之前存在的痕迹,也从侧面说明了这一点。 隐瞒身份,隐瞒身手。 是为了躲避仇家吗? 那么原身,又是如何成为信国公府二小姐的? 还是一位不为世人所知的二小姐。 这是不是便说明了,原主的母亲虽然离开京城,但并没有跟信国公府断了联系。 再加上原身还是无妄城青屏山的小师姐。 这个身份,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 是和原身的母亲有关,还是跟信国公府有关? 更关键的一点,原身的父亲,现在还一点线索都没有。 这一切,都因为信国公府的覆灭,被深深埋藏了。 “现在只能从三个地方查起了。” 李孑掰掰手指头,“荒废了的信国公府,北疆战场,还有无妄城青屏山。” 现在离着信国公府最近,那就先从信国公府查起吧。 “不过还真是,有够扑朔迷离的!” 李孑信手折了一根梅枝,把上面的花揪完,准备打道回府。 她打了个呼哨,就在梅林里转悠的枣红马甩开蹄子没一会就奔了过来。 扯过缰绳,李孑撩开斗篷正准备翻身上马的那一瞬,猛然回头,目光直指身后的梅林深处。 “谁?” “刷,刷······” 衣袂擦过树枝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李孑视线落在从梅林中走出来的人面上,眯了眯眼。 “恩人好生敏锐。” “北越摄政王殿下,可真有闲情逸致。” 傅秋昭笑了笑,走到李孑面前,抱拳深施一礼。 立即维持着牵马的姿势静静看着他行完这一礼站起身,开口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在下在等成佑帝一个承诺。” 李孑挑挑眉,认真打量了傅秋昭一会,“这么厚脸皮?” 傅秋昭淡笑着的脸上终于忍不住一僵。 “恩人说话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直接。” 李孑帮他补充:“还不好听。” 傅秋昭:“······” 李孑冷冷看着他:“你说,当年我要是没有把你救下来,现在这天下间是不是已经没有南越了?” “可惜没有如果。” 傅秋昭看着李孑一脸遗憾的模样,再度抽了抽嘴角。 李孑牵着马往前走了几步,偏头看着亦步亦趋的傅秋昭,“我要是你,就会当机立断一些,而不是如你这般瞻前顾后。” “要么,就向中秦俯首称臣,以后安安分分做一个臣子。” “要么,就彻底架空了你家那位小皇帝,大刀阔斧清除那些朝中反对的势力,彻底把无上权柄掌握在自己手中。” “如你现在这般,”李孑摇摇头,“既想着让中秦宽容相待南越,又没那个魄力整顿朝纲,就不怕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不过,”李孑站定,转身,目光直直落在傅秋昭脸上,这一刻她的眼神很深,“无论你们再如何挣扎也好。到最后,南越还会是中秦的。” 傅秋昭在这一声话语里彻底顿住了脚步。 “多年以前,你们南越在漠北做过什么,还用我帮忙回忆吗?” 傅秋昭神色不由一动。 他张嘴刚想说什么,就被李孑冷冷打断,“国与国之间,除了臣服,不可能有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关系。每一个上位者,骨子里都是野心勃勃的,谁也不敢说自己没有一丝吞并对方的想法。只要有了这个想法,日积月累,这个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