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多看看那些妖魔鬼怪,谁是好,谁是坏,谁能用,谁不能用,为君者当要知人善用,今天这一场难得,你要多看看,恐怕以后再无这样的机会。” “是。” “跟朕出去吧。” …… 齐永宁今日也在宫宴上。 不管南晋和北晋私底下如何,旧怨如何,至少表面上是友好的,这层窗户纸就暂时不能戳破。 哪怕最近有高官被以和北晋有勾结为名圈禁,哪怕最近朝堂上闹得沸沸扬扬,归根究底都和北晋有关。 其实这些事彼此都心知肚明,但面上还要装作不知道的。 宴上没有什么人跟齐永宁热络,除了那些因公务不得不和齐永宁打交道的官员,大家表面笑着,嘴里说着客套话,眼神却是警惕的。 齐永宁看着这警惕的目光,仿若没看见也似,只是笑,只是饮酒。 他看着殿里的这一切,心里悲天怜悯地叹了口气。 殿中正热闹,他放下酒盏离开了这里,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 天灰突突的,明明还没到晚上,天却浑得仿佛夜幕已经降临。 北风呼啸,空气里沁着冻人的凉气,顺着风一卷,就钻入人的衣襟袖口领口,让人浑身热气尽散,从皮肉冷到骨子里。 “是不是要下雪了?这天真邪门,明明还不到酉时,瞧这天黑的,恐怕今晚有暴风雪。” “再熬熬,等会儿就下职了。” 廖闻是羽林右卫的指挥佥事,按理说守宫门的活儿是不用他做的,可今天全卫都出动了,他们自然也没有躲懒的份。 羽林卫又分左右两卫,守着皇宫北面和皇城北面,羽林右卫负责守卫玄武门,再往外的北安门是由羽林左卫守。 此时他坐在玄武门的城门楼里,倒不像守在外面的禁军兵士们那么冷,可他却面色烦躁,眼皮直跳。 今天他眼皮子已经跳了好几次了,每次都是一阵狂跳,跳得人心惊肉跳。再加上天又冷,明明大过年却不能安稳得待着温暖的家里,奉命跑这儿来守着,格外让人心浮气躁。 一阵脚步声响起,不多时一个全身甲胄的将士走进来道:“嫂子命人来问,大人怎么还没回去。” 廖闻斜睨他,道:“你怎么说?” 来人笑嘻嘻道:“我说今儿大人回不去了,要待在这儿陪我们喝冷风。” 廖闻没有理他,来人又道:“你说今天也是邪了门,往年初一也没有这么慎重其事,不光我们右卫,左卫那儿也是全员都出动了,我方才出去看了看,北安门那也是抱怨声连连,这么大张旗鼓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有人会攻打皇宫。” 这人最后那句本是随意咕哝,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谁有那个本事攻打皇宫?不算城外驻扎的京营十卫,光城里就有十八卫驻守,其中皇城有十二亲军卫,如果真能攻打到皇宫,可能应天城已经破了。 “行了,别瞎胡说。”廖闻有些烦躁道。 这时,楼下起了一阵阵动静。 过了一会儿,有人跑了上来,道:“冯指挥使下令,让关闭宫门。” 关闭宫门? 现在宫里的宴都还没散,关闭了宫门等会宫宴散了,那些王公大臣们怎么出宫? 整个皇宫共有四处宫门,午门、西华门、东华门和玄武门,午门就不是给这些人走的,平时朝臣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