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换座位了吧。” 郁温笑:“你们别闹她了,她本来就心情不好。” 这时周武鸣从外面回来,脸色很凝重,郁温最先观察到,心底顿时生出不安。 周武鸣去办公室了,找关渠打听叶全的情况,因为叶全今天没来学校。 他的通知书也被关渠扣下,据高卞的内部消息,叶全这次考得,一塌糊涂。 郁温心思顿时全在叶全的事上,问:“怎么了?” 周武鸣很暴躁:“他妈的,事大了,老爷退学了!” “什么?”几人都很震惊。 连杨奇都忍不住多问了句:“退学?他退学?为什么?因为考太差了?那向芹是不是得回初一重读啊。” 向芹“嘶”一声,狠狠白他一眼,扭头问周武鸣:“具体什么情况啊?” “不知道,老班没多说,就说老爷妈打电话说退学,”周武鸣骂,“神经病吧,肯定又是他妈犯病了。” 郁温不是特别了解叶全家里,只知道他家境相较别人要清寒一些,妈妈管他管得很严格,也很重视他的学业。 既然那么重视,怎么会因为一次考得不好就让他退学呢? 郁温蹙眉,问周武鸣:“你能联系到叶全吗?” “联系个屁啊,”周武鸣说,“我准备去找他老家找他了。” 向芹立刻举手,“我也去!” 她说:“反正我不想在家跟我妈吵架了,叶全老家跟我二姑家一个地方,我就说去找我二姑。” “那我也一起吧。”说完,郁温扭头看了步西岸一眼。 叶全这事,谁听了都觉得离谱,忍不住接茬,只有步西岸全程没接过茬,也没表过态。 郁温能理解,毕竟步西岸和叶全平时交往不多,况且他那么忙,还要给陈昊补课。 也是这个时候,郁温才意识到,她和步西岸,其实并没有很熟。 也许在步西岸眼里,她和陈昊一样,于他而言,只是一个需要向他请教的学生。 “要不你别去了,来回折腾,麻烦死了,”周武鸣说,“你在家安生等我们电话得了。” 向芹也说:“对啊,而且现在天那么热,你在家等着得了。” 郁温没明确说自己到底去不去,只说如果他们去了就提前打电话说一声,她再考虑考虑。 第二天,补课的时候,郁温一直心不在焉的,尤其是她写数学题的时候,会不由自主想,叶全到底是为什么数学考成这样? 他为什么不能主动问问别人呢? 高卞明明离他那么近。 就是这么几想几不想的,两个小时过去,一张试卷郁温连一半都没写完,等步西岸照例过来看她有什么问题时,一眼看到她试卷全空着,面无表情看了她一眼。 郁温眨眨眼,非常心虚,“额,那个,我想叶全的事情了。” 不知为什么,郁温感觉步西岸听完这话脸色好像更差了。 虽然表面看上去,他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可是郁温有捕捉到那种微妙的气场变化。 但是步西岸没有发火,他只淡淡“嗯”了一声,转身回到陈昊旁边坐下,查看陈昊做完的题。 然后,郁温就在旁边听到步西岸一句接一句的: “公式被你吃了?” “你再多添两条辅助线,明年中考自己出题。” “陈昊,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陈昊:“……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步西岸看他一眼,陈昊闭上了嘴,都没敢说该到吃饭的时间了,默默趴旁边改错。 郁温这会儿基本能确定,步西岸心情好像真的不太好。 她看了看自己空着的试卷,又看看陈昊虽然错不少但写挺多的题,有点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等陈昊走后,郁温提心吊胆,生怕步西岸因为生气今天中午不留在这了。 她不想他生气,更不想他顶着那么大的太阳来回跑,那么晒,她不想他这样。 于是等步西岸起身的时候,郁温忙不迭也起身,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步西岸,盯着步西岸把陈昊的书本合上,盯着他把椅子归置好,盯着他抬眼看向她。 几秒后,她听到步西岸问:“中午想吃什么?” 郁温瞬间松了口气,她忙说:“都可以。” 又怕这回答太敷衍,她又说:“冰箱里有菜,要不先下去看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