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鲁斯博罗特很愤怒地看着朱厚照,但他现在却又不能拿朱厚照怎么样,只能狠言问道:“皇帝陛下!你会为你今日的行为后悔的!高先生乃我大元的宣慰副使,岂能容你随意擅杀!” 朱厚照淡淡一笑:“你们鞑靼是不是没人可用,偏偏还任用我一汉人败类!如此之叛徒,比猪狗还不如的无耻肮脏之辈,也就你们这些茹毛饮血之蛮夷奉为上宾!你们若要用,自然也可以,但别带到我大明来!我大明不欢迎这等败类!再敢来一个,朕依旧杀之!” 乌鲁斯博罗特气得脸红脖子粗:“你!”话还没说出口,又收了回来,他也担心自己会被藏在暗处的锦衣卫给射成刺猬。 “你们既然是来朝贡的,国书在何处,有何物要贡,礼单可在?” 朱厚照现在直接进入了正题,问道。 乌鲁斯博罗特只得亲自把国书递给了礼部尚书,然后由礼部尚书递给了朱厚照,朱厚照看了看后,说道:“好,你们的国书,朕也看了,既然你们有意与大明和睦相处,大明也愿意如此,但是朕要提出两个要求!” “第一:你等必须在一年内退出河套地区,将河套地区归还大明!” “第二:你们掠杀我大明边镇子民无数,需赔偿我大明边镇子民的抚恤之费和掠杀我大明边镇子民的赎罪费!当不少于两百万两白银,你们鞑靼多马和羊,可以此充数,实在不行拿人充数也行!” 说着,朱厚照便淡然一笑,问着在朝堂上的文武百官:“诸爱卿,以为朕所言如何?” “吾皇圣明!” 文武百官齐声回道。 朱厚照见此便看向了乌鲁斯博罗特:“济农乌鲁斯博罗特,你以为如何?” 乌鲁斯博罗特自然是不会同意的,归还河套和赔偿他都不愿意干的,何况他来大明本就是来要好处的,如今怎么可能好处没要到,却先把自己占据的河套之地与财物赔出去。 “贵国这是在欺辱我大元!” 乌鲁斯博罗特咬牙切齿地说道。 “如何是欺辱,朕乃宽宏大量之君主,尔等蛮夷屡屡侵扰大明,杀朕边民无数,若非百官所劝,又不忍百姓受累,才准予尔等朝贡修好,不然早挥兵百万,取汝等项上人头以佐酒!你今日也不会站在这大殿之上!” 朱厚照一拍案桌,依旧不减威风地训斥道。 百官们皆不由得摸了摸鼻子,虽然如今这位陛下很强硬,完全颠覆仁君之形象,但他们也不得不承认的这样的陛下很让他们觉得有底气,仿佛他们的腰杆也因此站得更直了些。 “今日本王只是奉大可汗之令来朝贡的,并非与你们谈河套之地和赔偿之事!但在此之前,本王还要向贵国皇帝陛下奏明一件事: 贵国百姓狂狷自傲,口无遮拦,肆意诋毁我大元,诬蔑我大可汗!一名唤祝允明者更是口出狂言,而有一英国公之嫡长孙名唤张仑者,更是鞭笞本王! 本王乃大元济农,岂能受如此羞辱,是故,皇帝陛下理应为本王主持公道,不应让藩属之国寒心!” 乌鲁斯博罗特转移了话题,他不想在归还河套之地与赔偿等事上多扯,他也认为大明也不过是说说而已,他还真不相信现在的大明真有能力敢从自己大元手里夺回河套之地,抢回所损之财物。 而且,这乌鲁斯博罗特依旧还想让朱厚照替自己教训祝允明与张仑两人,毕竟他不是一个愿意原谅别人的人,在他乌鲁斯博罗特的世界里,冒犯了他的人只能死! “大明的子民有自由言论的权利,这是新宪法大纲所拟之条款,朕不会因此治罪于他,更不会因为你乌鲁斯博罗特治罪于他,至于所谓诋毁令国和诬蔑令国大可汗之说,也不过是你自己臆测而已!张仑鞭笞你!想必也有鞭笞之因!” 朱厚照说着,便问道:“此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巡城御史常正益站了出来,向朱厚照详细回禀了此事。 “常御史,你是他大元的官,还是大明的官,回答朕?”朱厚照听了后,只冷声问了一句,脸黑了下来。 而常正益吓得不由得一哆嗦,直接匍匐在地,后脊背犹如寒风倒灌一般瑟瑟发抖:“回,回陛下,臣是大明的官!是陛下您的臣子!” “既然是大明之官,你为何做他乌鲁斯博罗特的奴才!我大明子民在自己的地盘上说话,基本上诋毁朝廷也尚且不必治罪,他乌鲁斯博罗特却敢擅自责打!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