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夏脑子像是不会思考了,只能跟着他的提问去想,去回答:“我不知道,这个一直都是盛放帮我记的,每次都是他提醒我,他比我清楚。” 温衍咬着牙,恨铁不成钢似的:“你就这么依赖他,能不能也对自己的身体用点心,周夏,你一点后路都不给自己留吗。” 周夏知道他骂的对,根本不敢还嘴,或者说他现在也压根没有心思去还嘴或是狡辩。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感受,像是被砸了一记闷棍,脑子是懵的,眼睛是花的,他完全反应不过来了。 温衍在旁边看着他,再没有说一句话,他在等,等周夏自己慢慢消化,否则现在别人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 “怎么会呢……” 良久之后,温衍才又听到周夏的声音,有些虚,略微带着颤意。 他扭过头,眼圈是红的,看得到眼泪在里面打转:“哥,怎么会这么突然,我怕……” 温衍叹气,看到周夏这样,紧绷的神色也略有松动:“怕什么,这是你自己的身体,那种事你不也都挺下来了。” 话虽然这样说,可现在毕竟是怀孕,怀孕啊,这跟来生理期怎么一样,从事态的严重程度上来看也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啊。 温衍看着他的侧脸,心里还是有气:“早知如此,为什么不多注意一些,不是跟你交代过一定要做好措施,一定要做,你的耳朵呢。” 周夏被训得羞愧,但心里也有委屈,撇着嘴巴:“做了呀,每次都很认真的,盛放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程度,他比我还要谨慎的,每次都……” 周夏说到这里,脑海里突然闪现一件事,顿了片刻,一些记忆片段慢慢回笼。 对啊,每次他们都很注意,开始前的准备工作做得格外细致谨慎,就是再急,也不会急到让妹妹毫无安全保障。 只有一次,唯一的一次,就是盛放邀请他同居的那天。 他们喝了酒,又被同居新房的喜悦冲昏了头,当时实在太激动了,连澡都没洗,又哪里会顾得那件事。 周夏依稀还记得,那天晚上的盛放特别凶,做得又猛又急,他根本就拦不住,好在他自己还有点理智,知道新房里没有准备套子什么的,第一次后就不敢再让盛放碰妹妹了,后面几次都是跟弟弟来的。 其实事后他跟盛放都有点后怕,还担心了一会,不过想想也就那么一次而已,最后也没有完全弄在里面,再怎么样,也不可能,绝对不会,一次就,中招吧。 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他们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可现实呢,在他们侥幸的时间,现实却早就给他们准备好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周夏脸都白了,悔得想立刻穿越回去掐死那天晚上冲动到丧失理智的两个人。 他一句话没说,可温衍只是看他的脸色便什么都明白了,扯着嘴角一声冷笑:“呵。” 周夏被他的冷嗤声惊得回神,抓着胸前的被子,像是理亏,不敢再说话。 温衍揉着额角,疲惫的很:“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现在怎么骂你都无济于事,你自己好好想想,拿这个生命怎么办,是要他,选择生下来,还是不要,就当他从来没来过。” 当温衍没什么表情地说完最后一句话时,周夏没由来觉得肚子那里一阵抽痛,微微瞪大眼睛,下意识把手放上去。 他不敢回答温衍,心乱如麻:“哥,哥,我想见盛放。” 温衍刚要回答,身后便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他抬腕看看时间,冷哼:“说曹操曹操到,还挺准时。” 周夏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刚想问,就看到他起身,走向病房门口。 隔着毛玻璃能看到外面模糊的高大身影,来回闪动,看起来心急如焚。 温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