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说我脏,那就算了。当我开始那话没说。”沈常西平声道。 豫欢松了口气,这男人怎么了?今天这么好说话?一口气还没完全纾出来,就听见沈常西继续说:“所以,换我吃宝宝吧。” 无比,无比平静的语气,满脸正人君子的模样,就像是一个绅士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似的。 豫欢顿时汗毛竖起,差点就一脚踢上去了。 接下的几天,两人没有回小洋楼住。沈常西带她来了一家自营的酒店,就在国宁中心里头。最顶的这间套房是他的秘密之地。 夜色总是格外漫长,月色缠绵,晚风温柔。 在城市最繁华的中央,四周全是不停歇的霓虹与华灯,国宁中心附近是酒吧一条街,即使到了深夜,还能听见人们熙熙攘攘的吵闹声。 她贴着冰凉的玻璃,双腿止不住发软,窗外的世界正在发生什么,她一览无余。 那街上有烂醉如泥的汉子在大街上耍酒疯,有三两成群吃完宵夜在街上压马路的小姐妹,也有按喇叭抢客人的出租车司机....... 这种刺激又一次突破了她的阈值。 他是真疯。 即使知道这套房的所有玻璃都是由特殊制作的单面玻璃,外面的人是绝对看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的,但这不代表她自己能坦然的接受这种比做过山车还要疯癫事, 她感觉全世界都在注视她。 沈常西一定是她见过最耐心的甜点师,用奶油和水果装点出一份漂亮到无与伦比的蛋糕,她就是蛋糕胚,被他制作完成后,再被他一点点享用。 先是草莓,再是酒心巧克力,最后才是感受奶油融化在口腔的绵密感。甜度,温度,恰到好处的风味。 怎么吃也吃不够。这是他对这块蛋糕的最高评价。 之后,他把她转过去,让她对着落地窗,“宝宝,你不是最喜欢刺激吗?” 沈常西从身后虚虚揽着她的腰身,唇贴在她耳边,低声-- “这样刺不刺激?” 豫欢不敢看楼下,不敢看对面,最后,她反身过来,委屈的双眼水光潋滟:“......你欺负我。” 沈常西默认。 他就是在欺负她。 - 经历了三天的放肆后,两人都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忙碌。 马上就要到中秋节,然后紧跟着而来就是国庆黄金周,两个节日之间还夹着沈氏集团周年庆。集团上下忙得不可开交,三场大型的活动迫在眉睫,还包括线上平台的购物节,沈常西是一个小时当三个小时用,忙得跟陀螺一样。 而豫欢因为接下了周华安导演的最新电影《夜妖》的五张宣传海报,整天不是闷在工作室里画画,就是外出采风,查阅资料。 她这次放弃了通过插画软件去绘制,而是实实在在的拿起了笔和纸,用传统的水墨画风格为基调,借鉴了敦煌壁画浓墨重彩的色彩碰撞,来创作出她想象中的妖魔世界。 由于她不仅仅使用水墨的画法,还加入了岩彩工艺,这使得光调制矿物颜料这一项就破费工夫。 “啊!!这个山的颜色好难调啊!”豫欢觉得脑子要炸裂了。 不光是山,还有人物身上穿的衣服,她一会觉得这个颜色好,一会儿觉得那个颜色好,选择恐惧症让她太煎熬了。 沈常西刚开完会,进办公室就听到女孩爆炸的怒吼,他蹙眉,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连手上拿的文件都没来得及放,疾步走到豫欢的画室。 如今,他的办公室整整一半的区域都改造成了豫欢的画室,女孩毫不客气的霸占,恨不得把所有的东西都搬来这。的亏空间够大,连浴室都有两间,不然还真满足不了这搞艺术的祖宗。 所以美术生们常抱怨画画是个烧钱的行当,这话不假。光是摆下豫欢那些瓶瓶罐罐的颜料粉,都起码得用上一整间房。 “怎么脸上都弄的是颜料?”沈常西嫌弃地抽了张湿纸巾,替女孩把花猫脸擦干净。 豫欢抽了抽鼻子,刚刚弄颜料的时候差点把矿物粉吸到鼻子里去,现在还有点不舒服,“少爷....这个画好难啊,我都觉得我不会画了。” “你说我会不会让周导失望啊?” 豫欢在画画方面很有心理包袱,就怕让赏识她的人失望。 “肯定不会,你画的这么好,你粉丝不都夸你是小仙女画家吗?怎么一点信心都没有?” “什么小仙女,那还不是看我的脸,就没几个人真正爱看我的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