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看顾好你已是失职,怎么能再疑你?”他道,“近来门中多事,你潜心修炼习剑,旁的事不用操心,有为师在。” 冷嫣:“师尊也好好调休养。” 姬少殷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道:“对了,过几日就是小师叔的生辰,到时候一起去赴宴,我替你备一份礼。” 冷嫣眼中闪过诧异,姬少殷看在眼里,解释道:“今年是小师叔五百二十岁寿辰,近来出了这么多事,宗门人心惶惶,也借此机会热闹热闹,提振一下弟子们的士气。” 冷嫣点点头:“原来如此。” 她这话没什么讥嘲的意思,姬少殷却有些赧颜,他私心里并不赞同这时候歌舞升平,但长辈们有自己的考量,不是他可以置喙的。 送走了姬少殷,冷嫣回到房中,便看到若木坐在她的榻上。 “怎么了?”冷嫣道。 “你打算瞒他到什么时候?”若木拉长着脸道,“你对付他师门,他早晚都会知道的。” 冷嫣蹙了蹙眉:“还不到时候。” 若木道:“要是有一天他挡你的路,你打算怎么办?” 冷嫣垂下眼帘,声音微冷:“我自有计较。神尊回剑里吧,省得耗费灵力。” 若木设的秘阵不怕被窥破,但耗费的灵力不少,离了原身祂的灵力用一点少一点,她说这话是好心提醒,但听在若木的耳朵里,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 祂冷哼了一声:“本座正有此意。” 说着便嗖地一下钻回了剑里。 不进去还好,一进去,眼前是破败的小院,耳边是摇摇欲坠的门窗吱嘎作响,再想到那个白眼狼的行径,祂只觉心里堵了块石头不上不下。 若米早把头缩回了主人袖子里,没想到却被祂一把揪了出来:“给我磨刀。” 小银人只好挽起裤腿,抱起刻刀,把刀锋在腿上蹭来蹭去,随着“唰唰”的轻响,刻刀不一会儿 便磨得锃亮。 若木从袖子里取出一块青灰色的玉石开始雕刻起来。 祂的动作格外用力,显是拿石头撒气。 若米觑着主人神色:“冷……” 刚说了一个字,主人已一个眼刀子飞过来:“不准再提此人。” 小银人忙低下头来,兜着手连道“遵命”,一边用眼梢瞟着主人熟练的动作,心道不准人说,自己倒是雕得卖力。 …… 翌日,许青文收到了妘氏家主传来的信简。 那位与凡人私奔的妘氏女虽被家族除名,但像妘氏这样的世家,不会任由血脉流落凡尘而不加留意,因此他们虽对那妘氏女凡间后代的命运不插手、不干涉,却将这些人都记录在案。 传到许青文手上的正是这份记录,许青文用法术将玉简上的文字拓到纸上,有厚厚一叠名录,那位妘氏女的子孙后代在凡间繁衍生息数百年,还着实不少。 她先将其中的男子都划去——羲和神脉是传女不传男的,然后在剩下的人中寻找和郗子兰年岁相当的女孩。 然而没有,许青文不由皱起眉,连凡人这条线索也断了,难道真是她想错了? 她一边思索,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看着名录,忽然一个名字吸引了她的目光:冷嫣。 她的心脏狂跳不止,脑海中一片空白,双手止不住颤抖,将纸页散落一地,可那两个字仍旧牢牢攫住她的目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