庇门人,纵容恶徒逍遥法外。” 他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你一言我一语,只逼着夏侯俨认下凌霄恒的罪过。 夏侯俨却始终不松口,只道:“此事干系重大,仅凭在下一人不能决断,且事实真相还需调查清楚,当务之急是找到凌霄恒当面问清事实经过,若真是因他而起,敝派自会严惩不贷,无论如何,敝派都会给天下一个交代。” 王宗主闻言拍案而起:“铁证如山夏侯掌门仍旧推诿塞责,在下也只好将这段留影公之于众,由全天下的正道来评说了。” 魏宗主忙道:“王贤弟别着急,有话慢慢说,我看夏侯掌门不是这个意思,不过凌霄恒不知所踪,总要给夏侯掌门几日调查清楚。” 王宗主道:“几日?” 魏宗主看向夏侯俨:“不知夏侯掌门需要几日?” 夏侯俨捏了捏眉心道:“敝派立即派人去西部洲搜寻,十日内无论能否找到人,都给两位一个交代。” 王宗主皱眉:“十日?” 魏宗主道:“王贤弟,罢了,夏侯掌门一诺千金,难道你十日都等不得?” 王宗主这才勉为其难道:“便听魏兄的,请夏侯掌门务必在十日内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三人商定了事宜,各自派人一同去西部洲沙碛中调查,先在赤地附近找到了出事的归元飞舟,只见舟上横尸遍地,宛如人间炼狱。 有的尸首已成了断肢残骸,那些还算完整的,大多都留有重玄六十四卦剑法的痕迹,甚至连重玄弟子身上也有本门剑法留下的伤口。 无论怎么看,都是凌霄恒犯下的罪行。 一日又一日过去,凌霄恒与那艘重玄飞舟无迹可寻,只有护宗大阵属于凌霄恒的那根“离”柱仍然岿然不动,昭示着镇柱之人仍旧活在世间。 十日之期很快到来,夏侯俨和章、许两名长老明知其中定有内情,但却无计可施,请了谢爻的示下,将凌霄恒从重玄除名,在宗门弟子间发布格杀令——昔日德高望重的一派长老,终于沦为人人得以诛之的邪魔外道。 …… 接到格杀令时,姬少殷和冯真真等一干弟子身在白州。 当地有三只雄妖为患,他们已诛杀一只,还有另外两只有了同伴的前车之鉴暂时蛰伏起来,他们便在白州继续逗留。 收到格杀令时,几人正在客馆中歇息,姬少殷将玉简上的短短几行字翻来覆去看了三遍,但觉头脑一片空白,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正发怔,门扇“砰”一声打开,满脸眼泪的冯真真跑了进来:“小师兄,你看到了么?” 姬少殷这才回过神来,眉宇间满是痛苦之色,他点点头:“刚收到。” “凌长老怎么会……”冯真真道,“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不信凌长老会做出这样的事!” 说话间沈留夷也到了,她来了白州之后一直心惊胆战,本就憔悴,此时更是面如金纸,茫然道:“小师兄,真真,我们怎么办?” 姬少殷道:“你们先别急,或许有什么缘故,我先传音问问师父。” 他边说边捏诀,耳边很快传来夏侯俨的声音:“少殷,你们在白州进展顺利么?” 姬少殷一听师父的声音便知他身心俱疲,心中不禁一阵酸涩,只恨不能在旁分忧,他压抑住自己的焦急,尽可能平静道:“这里一切都好,师尊不必担心。凌长老他……” 夏侯俨沉沉地叹了口气:“人还未找到,不管有什么内情,人的确是他杀的,我们重玄难辞其咎。” 他顿了顿道:“后来我们搜了上天宫,搜出一些……来路不太正的丹药……” 姬少殷闻言不由骇然。 夏侯俨道:“修行便如逆水行舟,越是到后来要突破境界便越难,若是长期停滞,便不可避免会衰退,只有用丹药维持,可是丹毒长期累积,便容易走火入魔。” 姬少殷眉头一动,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哀,他并不是不谙世事之人,在凌虚派也曾见到过泯灭人性的事情,但看到从小景仰钦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