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岁贡必定准时奉上……” 冷嫣道:“你能做的事,别人也可以替我做。” 她顿了顿:“我为何要忍着恶心继续用你?” 宋峰寒汗如出浆,却顾不上擦:“可是主人先前并未要奴的命……” 冷嫣接着道:“先前留你一命是因为你活着更有用。” 话音未落,榻边的长剑已到了她手中。 宋峰寒一直防备着,打算作困兽之斗,然而他还未碰到腰间刀柄,冰冷的剑锋已经穿透了他的咽喉。 冷嫣道:“现在你死了比活着有用。” 她收回剑,宋峰寒喉间鲜血喷涌,栽倒在地。 宋峰寒刚倒地,尚未失去意识,便听女子向门外道:“进来吧。” 宋峰寒看到来人的鞋,从质地和绣纹上轻易认出那是他座下首席弟子萧逢君。 那总是对他谦恭顺从的大徒弟,却径直从他身上跨了过去:“仆拜见尊上。” 冷嫣道:“宋掌门遭刺杀,你可看见凶手是谁?” 萧逢君道:“回禀尊上,仆亲眼见到重玄门的玄镜谢仙君前来质问掌门为何不按时输送岁贡,掌门竭力辩解,谢仙君不相信,认为宋掌门投靠归元派,两人争执之间谢仙君突然拔剑行凶,杀害了宋掌门。” 冷嫣颔首:“很好,我喜欢和不吃人肉的聪明人打交道。” 萧逢君再拜:“能为尊上效力,是仆的荣幸。” 顿了顿又道:“仆打算将整个方丈岛扩成善堂,接纳凌州以外孤贫无依之人。” 冷嫣笑了笑,起身跨过宋峰寒向外走去,宋峰寒大睁着双眼,喉间发出“咯咯”两声响,终于不动了。 …… 谢汋浑身是血出现在自己寝殿的卧床上,这荒谬离奇的事立即惊动了几大峰主。 夏侯俨、凌、许、章三位长老相继赶到。 一见谢汋的模样,众人都是大吃一惊,以谢汋的修为和剑法,能将他伤成这样又是用剑的,整个清微界也不过五人。 谢汋去凌州的事,其他人都只知道个大概,只有夏侯俨清楚底细。 他蹙眉道:“三师弟,是谁将你伤成这样?” 凌长老目光闪了闪:“阿汋,你不是去凌虚派找宋峰寒质问岁贡之事么?怎么贸然动武?” 谢汋气若游丝,吐出三个字:“偃师宗……” 凌长老道:“偃师宗的人在凌州?” 谢汋点点头:“宋峰寒……已被操纵了……” 凌长老又道:“你可见到那偃师宗传人的真面目?” 谢汋道:“是个女子……” 他顿了顿:“不知是不是真面目。” 凌长老若有所思:“偃师宗行事诡秘,的确很难说。” 夏侯俨道:“对方用的是什么剑法?” 谢汋看看他,又扫了眼几位长老,迟疑了一下,缓缓道:“是我们重玄的六十四卦剑法……” 众人不由骇然,甚至比得知谢汋一身是血出现在自己床上时更惊骇。 “你会不会看错了?”许长老问道,“或者只是其中几招?” 谢汋摇摇头:“不会有错,她把六十四卦式都用了个遍,总有几百招。” 几人闻言,越发感到不可思议,但望向彼此的眼神都隐隐带上了些戒备之意。 夏侯俨若有所思道:“偃师宗与我重玄门颇有渊源,且师尊与那宗主当年又有来往,许是伺机偷学了去也未可知。” 章长老道:“那人故意在三师弟面前施展六十四卦剑法,就是为了故布疑阵,扰乱我们,让我们彼此猜忌。” 许青文点点头:“章长老说得对,我们切不可上了她的当。” 凌长老道:“可是郗老掌门无论如何也不会将本门剑法传于外人,重玄剑法与偃师宗的八风剑虽是同源,差别也不小,要将阿汋伤成这样,没有几百年的苦修如何能做到?那偃师宗传人若是能做到,岂不是成神人了。” 他说出的也正是在场众人的心声,夏侯俨那套说辞根本站不住脚,章、许二人也只是安慰自己罢了。 谢汋“吃吃”笑着:“许长老是怀疑我胡说么?” 话音未落,一丝血从嘴角渗出来。 夏侯俨忙道:“三师弟,凌师伯不是这个意思,你小心别牵动了伤口。” 凌长老皱着眉道:“阿汋,不是师伯怀疑你,但你在凌虚派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你自己清楚。” 他顿了顿,扫了眼众人继续道:“偃师宗的傀儡术出神入化,我们都知道。” 他看向谢汋:“你毕竟正面遭遇了偃师宗传人,万一她暗暗对你动了手脚……” 谢汋微微一怔,随即笑起来,笑得咳出一口血,他抬袖擦了:“凌师伯是怀疑我成了傀儡?”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