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的?” 咽了咽喉咙, 弯卷浓密的眼睫开合间,她已经缓缓转过身去,纤细的手故作从容地理着松垮的,将美好风景透出不少的衣襟,小声道:“我体弱, 只是一瓶补药而已。” “啪”。 瓶子被重重地搁在台上。 这响动惊得若梨绷紧身子, 眼看着神色狠戾, 又似乎变回刚重逢那段日子的男人走近,本就酸疼的双腿一软,便跌坐在床。 “说实话。” 惜字如金的裴屿舟冷冷地蹦出三个字。 咽了咽喉咙,若梨实在扛不住他周身的压迫感,在他捏住自己下颚的同时闭上眼睛,豁了出去:“我不想要孩子。” 话音落下,屋内一片寂静,预想之中的狂风暴雨并没有来。 正当若梨犹豫着要不要睁眼时,束缚着她小脸的手骤然松开,下一刻她的身子便被推倒在床,又被男人翻转过来。 面朝下的若梨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他的大手便按在她背上,阻止她翻身。 “啪。” 原本还在蹬脚,像案板上待宰的鱼一般做着徒劳挣扎的若梨瞬间定住,瞳孔中凌乱的波澜渐渐僵滞,小嘴微微张着,难以置信到了极点。 似乎是让她回神,那巴掌又落在了她臀上,力道稍稍大了些,不疼,但也足够让若梨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正在被他打这件事。 “裴屿舟!你打我……你还不放开!” 又气又委屈的女子双手紧紧揪着柔软的被单,侧过脸去瞪他,却见男人睨她一眼,冷漠地再次抬起手。 “你别!”下意识拔高嗓门,若梨心惊胆颤地出声制止,小脸通红,美眸中也有莹莹的泪光闪动,可怜又可恨。 移开视线,裴屿舟沉声问:“吃过几次。” 心口狠狠颤了下,若梨复又将脸埋进被子,闷闷地道“还没有……” 他们统共就有过三次,第一次没来得及,第二次吃了,昨天的也还没有。 所以,应该勉强能算没吃…… 裴屿舟的巴掌又打下来,这次若梨终于有了那么一点疼意。 可也正是这一点将她心里最后的倔强都拍碎了,情绪瞬间失控,酸水涌上眼眶,化作泪水源源不断地落下。 若梨不说话,紧咬着牙关,只喉间溢出丝许抽泣声,而她纤柔单薄的香肩也绷得紧,一抽一抽的。 “惩罚。”放下手,裴屿舟垂眸看了她片刻,双手在袖中攥得很紧,终是压下哄她的念头,起身离开。 路过梳妆台时还不忘将那瓶药拿走。 她不笨,若先前真没吃过便不会刻意露出马脚。 屋子里肯定还藏着别的。 而趴在床上的人却在他松手的一瞬爬了起来,泪盈盈的美眸圆睁着,瞪着他高大的背影,看着他在眼前消失。 裴屿舟你这个臭混蛋! 以后再让你碰程若梨三个字就倒过来念! 气上心头的若梨抽泣着来到柜子前,取出装药的荷包,倒出一颗就放进嘴里,水也没喝一口,便要咽。 却被不知何时折返回来,通身戾气的男人捏住下巴抠了出来。 那一袋也被他拿走了。 甚至没有多看她,裴屿舟像阵急猛的黑风,片刻之间就刮了出去。 他恨不得再摁住她狠狠“揍”一顿。 - 拿着那瓶药,裴屿舟直接策马去京郊庄子。 正在院子里跟着神医晾药材的月儿看到全身上下散发着浓浓戾气的男人,忍不住哆嗦。 视线不由得落到他手中的瓶子上,立刻将前因后果想明白了。 匆匆跑上前,月儿硬着头皮不顾一切地拦住他去路,闭着眼睛大吼道:“这不是避子药!” 所有人都看向她。 而正在屋子里配新药的叶景昱听到声音立刻跑出来,将月儿护在身后,看向裴屿舟,眼底不见分毫惧意。 这件事确实是他做的不对。 若梨的身体本就不适合再服凉性药物,他却还是将东西给了她,此刻不管裴屿舟要怎么揍,他都认。 叶景昱半侧过脸,温柔了眉目,朝月儿轻轻摇头。 “瓶子里装的药是用于滋补气血的,对阿梨的身体有利无害,若不信你可寻其他大夫鉴别。”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