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或许是晚上吃得多,再加上心绪不佳,若梨躺在床上后一直辗转难眠,不是很舒服。 最后她掀开被子起身,从柜里取出白色的狐毛斗篷披在身上,出门前,她在喜宝的小窝门口停顿片刻。 夜色昏沉,月光在冰凉的地砖上铺了层朦胧的清辉,透过这些许光亮,依稀可见睡得香甜安然的大白兔。 来到京城后,她便鲜少碰喜宝,反倒是裴屿舟时常将它捞进怀里,喂菜叶,顺毛,他甚至给它做了个金灿灿的,挂着金铃铛的小项圈。 喜宝蹦到哪便响到哪,清脆欢快。 项圈上面刻着“裴屿舟,程若梨”六个字。 而这两个名字中央,空着的那一块,刚好够写一个字。 “喜宝,对不起,他心里不该有我的。” 这样对彼此都好。 蹲下身,若梨的手轻轻覆在白兔背上,温柔地摸了摸,眼中却是一片黯然。 打开门时,门外守夜的丹颜立刻回过身,恭敬地向她见礼。 或许是旁观者清,她与丹青三年前便看得透彻。 若梨注定会成为她们要一生侍奉的女主子。 “不必跟着,我想一个人走走。” 朝她摇了摇头,若梨的余光又扫过不远处漆黑的书房,而后便抬脚离开。 这些日子裴屿舟都睡在书房。 这座宅子是随着封官圣旨一并赐下的,环境和布局都十分精妙,确实可以算作将军府,不过正门上方至今不曾挂上牌匾,便暂称别院。 若梨如今对后院的路有所熟悉,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逛到了后花园。 远处,湖心中央的亭子里依稀有道人影,似乎正在自斟自酌。 大抵是察觉到她的视线,他侧过脸,看了过来。 虽有段距离,但月色下,面具流转的清冷光芒仍像是刺进了若梨眼底。 她转过身,要离开。 只是没走两步,身旁便刮过一阵带着浓烈酒味的劲风,吹起若梨未着发饰,散在肩头的柔顺青丝。 怔怔地看着裴屿舟高大的背影,若梨的发丝尚未完全落定,他便消失在她视线。 回过神,她重新迈开脚步,去往那座湖心小亭,与他背道而行。 待到若梨走过湖上曲径,小桥,来到亭前时,便看到桌上,地上,歪倒着七八个精致酒瓶,还有一个已经碎得不成样子。 晚风吹拂,浓烈的酒气却一直未曾消散。 在围栏前的长凳上坐下,若梨侧望着清澈的湖水,里面倒映着一轮弯月,满天星斗,波光粼粼,清幽安然。 这府里的精致确实极好,可不属于她的,入得了眼,进不去心。 鬓边发丝在寒凉的风中柔软浮动,时起时落,未有定时,为她平添一份凌乱不宁的美。 坐了片刻,胃中不适仍未完全消减,若梨便又起身,离开湖心,继续在后花园中转着。 当她即将绕过一片假山时,手腕猝然被一只灼热有力的手攥住,下一刻她的身子便被拽进假山之中。 熟悉的酒味在风中燥烈地跳动着。 等到若梨反应过来,看清眼前的男人时,后背已抵上嶙峋不平的假山石,而他的手捏起她的下颚,迫使她仰头,同时俯首吻了下来。 唇齿之间浓郁的酒味让若梨一时无所适从,她的小手拼命抵着他结实的胸膛,不停地推,甚至是捶,却无济于事。 有巡视的府兵听到动静,刚窥探到一星半点,便被裴屿舟强横的内力给击得血气上涌,捂着胸口踉跄绕开。 大手重新圈住若梨的细腰,裴屿舟微微用力,迫使她完全依偎在他怀里,踮起脚尖承受他欲念汹涌,像是要将她吞掉的蛮横亲吻。 他完全沉浸在强迫掠夺,报复得逞的快感中,而仰着脖子,挣扎不得,最后筋疲力尽的若梨却只有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裴屿舟方才放下捏着她下巴的手。 若梨眼底的泪光在这月色下更显清透,瞳孔里的凄楚和难受直直地刺进裴屿舟眼底,将他因着酒劲丧失大半的理智唤回几分。 她隐忍着呜咽,唇瓣因着刚刚激烈的亲吻甚是红润饱满,却更衬得小脸有几分苍白。 大手伸向若梨细嫩的脖颈,裴屿舟轻轻给她捏着,但他眼底的暗涌并没有因为她的难受平息。 男人的唇瓣又贴上她的脖颈,感受着滑嫩肌肤之下脉搏的“砰砰”跳动,凤眸中划过危险的,让人胆颤的狠意。 流连片刻,他张开嘴,咬住那跳动最为明显之处,力气不大,却也不小,至少若梨感觉到了丝丝难言的灼热钝痛。 身体里某些可怕的冲动在叫嚣着,要咬破她的肌肤。 这样便能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