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覆在盒子上,“啪”的一声将它盖起,推到一旁,动作利索决绝。 明日就要考试,他懒得跟这个见缝插针的刁蛮公主废话。 他跟程若梨之间的事她没资格置喙。 “屿舟哥哥,那我先走了。” 知道他此刻很是不耐,自己也不该在考前过多纠缠打扰,但姜昭云还是忍不住一步三回头,不想错过他任何一个眼神。 可惜裴屿舟压根没抬过头。 不管走得多慢,她终究会来到门口,提起裙摆正要抬脚时,姜昭云咬了咬唇瓣,深吸一口气,猛地转身再次看向英气勃勃的少年,扬声道:“明日考场人多繁杂,我不便过去,但玉佩你一定要戴上!” 说完后,见他依旧不为所动,姜昭云只得摁着不甘咬牙离开。 至少他没跟以前一样将她的东西原封不动地丢还回去,说明玉佩多少还是合他心意的...... 脚步声完全消失后,裴屿舟将那枚价值连城的玉佩抛进堆放旧物的箱子里。 不知道姜昭云哪根筋搭错了要缠着他,但他没兴趣接受她强制的好意。 傍晚时分,收拾好在考场所需的一应用品后,裴屿舟随母亲去前厅用晚膳,原想多陪她走走,将她送回皓月院,但姜锦芝不想儿子考前累着,便让他早些休息,不必远送。 回到厢房,正要解衣沐浴的裴屿舟看着不远处的床榻,放在腰带上的手不知不觉顿住。 细想之下程若梨过去从没主动找过他,反倒是他经常去那个阴僻小院,将人半哄半骗出来。 后来她生了场重病,被送去公主府静养,不久后他也去了衡阳书院念书,二人才见得少了。 不过裴屿舟隔三差五就给她写信,寄东西,完全不在意她回避的,近乎冷淡的态度。 “世子,浴汤已备好,您——”去哪里…… 贴身小厮阿七看着少年散着不爽,明显是生人勿近的挺拔背影,默默咽下后面的三个字。 还是不要火上浇油的好。 裴屿舟走得很快,最后直接飞檐走壁,高高竖起的发拂过他线条刚硬完美的脸庞,将他眼底翻滚的浓墨隐隐遮挡。 几近无声地落定在若梨的院子,他径直走到厢房门口,抬手敲门。 “咚咚咚”三声,比平常重些,却还算平稳。 出来开门的春枝看到裴屿舟时愣得不轻,若非屋内响起的咳嗽声,她还能懵上一会。 “世子,您怎么——” 时辰已然不早,裴屿舟不想再耽搁,便直接打断:“我找程若梨,你先出去。” 眨了眨眼,彻底回过神的春枝一时不知该喜还是该忧,不过她反应还算迅速,立刻遵从命令出屋,让裴屿舟进入。 屋门合上后春枝方才抬起头,两只布着薄茧的手交握在一起,久久未松。 不管世子为何来找姑娘,至少此刻含霜姑姑不在院中。 回到国公府后她便时常去长公主院里,晚上也多与苏嬷嬷她们同住。 如此她与姑娘倒也落得轻松。 许是今日的烛火有些刺眼,所以看到他颀长身影的一刹,若梨的眸中晕开了点点湿意,她自榻上坐起,将身上厚实的毛毯放下,全都搭在腿上。 可她终究没有多看,只垂下眼帘,嗫嚅着唇瓣轻轻道:“世子。” 尽管来这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