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 终于广播开始报下一站到了,让要下车的旅客做好准备。 季东河虽然极不愿意,还是轻轻动了动早已僵硬的臂膀。 南梨揉着眼睛坐直身子,一脸迷糊:“怎么,这就到京里了?” 季东河轻轻咳了一下:“还没,到下一站了,我们要去换票。” “哦!”南梨这才想起她们要换去卧铺。 季东河站起来,刚好这时售票员走了过来,他赶紧招呼:“同志,我们想补个卧铺票。” 年轻的女售票员看到季东河,赶紧笑道:“我正要找你呢,刚刚又有几个人说想补票,我想着你最先说的,就来问问你还要不要。” “我们要”季东河淡淡笑着,“谢谢!” “不客气,为人民服务是应该的,那你们跟我来吧!” 售票员说着要走,对面的年轻媳妇这时突然站起来,拉住她:“同志,你别卖给他们,他们两个耍流氓!” 南梨昏沉的睡意都在这一刻吓醒了,她一脸纳罕看着眼前十分朴实的女人:“你可不要乱说啊,什么耍流氓?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人人都能作证的,我们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 女人羞得脸都要滴出血来:“你……你胡说什么啊,不是对我耍流氓,是你们两个,你不是说他不是你老公吗?那你们还一起坐火车出门,你还把头靠在他肩膀上?” 南梨一愣,突然想起这个年代好像还很保守,夫妻出门都是经常要带结婚证的。 她于是把季东河的手一挽:“他当然不是我老公,他是我亲哥!怎么我哥借个肩膀给我靠靠你也要管吗?我还说你多看了隔壁大哥几眼,不守妇道呢!” “我……你胡说,我没有!”女人急得要哭起来。 售票员赶紧劝架:“好了好了,都是误会,大家一人让一步啊,都别说了,快跟我去换票吧!” 南梨走时特意凑到那女人耳边说了一句:“放过自己放过别人,你会过得轻松一点!” 本是一句出气的话,倒让女人怔楞好半天。 票换好,钱付清,两人正准备去卧铺车厢的时候,年轻售票员突然神神秘秘笑道:“你们俩不是真兄妹吧?偷跑出来的?” 两人一愣,都没做声。 售票员捂嘴小声道:“虽然小情人蜜里调油的,在外面还是注意点儿,免得被人告发。” 南梨脸一红当即就想否认,季东河却淡淡开口,“知道了,我们会注意的!”然后拉着南梨就走了。 绿皮车的卧铺也不算舒服,好在刚好补到两张下铺,两人坐在窄窄的床铺上相对无言,一时气氛有点尴尬。 最后还是季东河站起来:“我去外边抽根烟!” 南梨微微侧头,没理他。 她有点生气,在这个名声如此重要的时代,别人误会他们是小情侣,他竟直接默认了。 什么意思嘛,就是想占她便宜呗,不对,是想占原主的便宜。 每次想到这个人对她所有的好,都是因为他以为自己是原来的梨丫,她就莫名其妙想生气。 有时候她甚至想直接告诉他:你喜欢的梨丫早就不在啦,我是南梨,从二十一世纪来的现代女性,不是你喜欢的包子穆南梨! 可每次话到嘴边她又觉得,何必呢,人家也没有怎么样她,甚至原主连他以往的记忆都没留一点下来,或许他并不是那么重要,干嘛要节外生枝? 哎,还是等以后把北崽安顿好了,再慢慢减少跟季东河的来往吧。m.ZGxXH.oRg